沈中堂挂断语音之前提醒道:“对了,我会给你带一个新的手环,你用那个查资料。”
他眉间阴云密布:“我怀疑谛听里面有鬼,这次的窝点也是在他们的数据库里找到的,所以爸爸才让你老板停了你的职,防止那个卧底通过内部网接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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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为什么不早说。”,沈韶一脸无语,“你知道我这两天背地里骂你几回吗?”
沈中堂笑了笑:“我其实知道,你这孩子也就是表面乖巧,背地里骂我肯定不是这一两天了,从小就牙尖嘴利的坏得很,指不定用什么好词呢。”
……
“沈千山?他突然去凌水干什么?”,树醒风从下属口中得知,沈中堂坐着公务机出发去凌水的飞船起降中心,“难道是……”,他皱着眉思索。
“董事长,要不要我带人去一趟凌水?”,下属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自从恩中校殉职封爵的计划失败以来,我们虽然在其他角度多方下注来弥补,但是我个人认为大驸马这条线,还是需要偶尔紧一紧。”
他目露凶光:“是时候提醒一下恩喜儿,不要忘了他们的把柄在我们手里,别让这姐弟俩借沈家的手,翻出当年的事情来才好。”
树醒风一听到“恩喜儿”这三个字就抖了一下,说实在的,如今他登上塔尖,今年年初开始也算是正式坐稳了这个皮转椅,又有恩家耀给恩氏一族撑腰,理论上没什么好怕的,完全可以偶尔去见见对方。
虽然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团聚,但是面对株树塔的人,他只要像假装见恩竹是纯粹为了利用他那样,假装是去凌水捏对方把柄就行,实际上捏什么,又有谁敢管呢。
他不敢,或者说,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恩喜儿。
树醒风不仅是罪孽深重,为了爬塔,犯了所有之前恩喜儿在他身边的时候不让他做的污糟事,还三番两次利用恩竹,“你从今往后的任何计划,必须和我商量,禁止再把我和孩子拿来算计”这句话他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不仅不听老婆的话,而且之前因为爬塔干脏活怕连累对方,居然二十年没见面没交流......特别是让恩喜儿带着孩子离开之前,他明明说好相信他很快会再见,然而直到登塔后两个人也因为各种原因,没能见面。
恩喜儿那个爆脾气他很清楚,树醒风光是想想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不用。”,他依旧是一张扑克脸,“我让在凌水的部下送一条消息,她看了自然就懂。”
这家伙画蛇添足,还一脸狂傲地补了一句:“我料这女人也不敢说出去!”
……
沈韶眼见恩喜儿徒手折断了一双筷子。
那双筷子是陶瓷的……她似乎知道中校的力气是遗传的谁了。
刚刚早饭吃到一半,一个家丁说有人送东西来,于是恩喜儿拿到一个竹制的书签,似乎是景区会卖的那种纪念品。
“灯花并头结双蕊。”,她先看了一眼正面的内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动容,翻过去看了背面的内容之后就僵住了,并黑着脸把手里的筷子一把捏断。
沈韶快好奇死另一面是什么了。
她的眼睛瞟向被恩掌柜扔到桌上的书签:“寒枝莫怨春风晚。”,立刻心领神会,这玩意儿绝对是树醒风让人递过来的小纸条,他像个小学生一样幼稚。
这家伙也不知道在怕什么,儿子出这么大的事也不肯来露个脸,明明几乎要思念成疾,还在这说什么“下次一定,你别怪我”这种屁话。
“搞这么别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前夫哥呢。”,沈韶心里嘀咕,她是直球爱好者,完全接受不了这种操作,也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