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了想,看了眼角落里的丫丫,这才开口:“我是第一次,但丫姐也有过。”
陈燔也知道这事儿,丫丫和他说过这事儿,比如什么服装首饰之类的,没少出过问题。甚至连场景有时候都不对,比如明明是去别人家,客厅布置什么的却还是原先那套......换个别得演员可能就这么过去了,但可能是受自己这个细节控的影响,自家女友在这方面也开始愈发认真。
丫丫闻言默默低下了头,或许,没有自己领头,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吧?陈燔却抓过人家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
“这不是你的错。”他把嘴凑到姑娘耳边如是说。
......
“姓名?”
“姚远......刚才在外边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外面是外面,在这里头,得跟着程序走!”警官换了个一丝不苟的表情,不得不说,横店的警察都和别处不同,说变脸就变脸,连口音都比刚才重了,“哪个yuan?远方的远还是圆滑的圆?”
“三声,远方的远。”
“说说吧,姑娘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怪我怪我,是我不该找非专业演员来试戏,一不小心就把人弄伤了......伤不要紧吧?”姚远做出一副后悔的样子,众所周知,导演往往才是最会表演的。
“已经验伤去了,正是结果还没出来,还不能确定是否达到轻微伤的标准。”警察摆着一张扑克脸,事实上这伤压根不用验,肯定达不到轻微伤。只是这话可不能现在就告诉对面。
“额,意外意外,都是意外。”姚远的声调瞬间低了好几度。
“知道为什么先问你,不是先问他吗?”
“因为我没动手?”
“更正下,你只是没直接动手,根据证人提供的视频,你存在限制受害人行动的行为,和直接动手的区别不大。”
姚远一时无语,他当初拍刑侦剧的时候,也学过一些简单的常识;所以这次没直接动手也是事先就想好的。但现在,他忽然意识到,法律是靠人来执行的,同时还有地方法的区别。一瞬间,他又想了很多,自己背后的那位能保自己吗?好像不行,那人的交际圈基本都在北方,而正相反,陈燔好像就是本地人!
本地个鸡毛,熟悉浙江的朋友都知道,和北面的散装省差不多,其实浙江人民也散装,而且是散装到县的。陈燔要想托关系,不知道得拐上多少个弯才行,何况人家压根就没打算这么做。
“因为我没进过号子,你们想拿我当突破口。”想通了的姚远瞬间就老实了下来。
“对,你这不是很清醒么!动手前怎么没想过这个?说说吧,为什么要打人?”
“制片方领导说他挨骂了,动手那个是他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