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早上起来约上文新先到服装店,看到一辆车停在了店门口,仔细一瞧,正是服装厂的汽车!连忙跑过去,果然看见卫东正站在车上,一件件地往下递着包装!蒋梦琪、田雨菲、苏小满、李金凤她们则在一旁忙碌地往店里搬着包装袋。
“卫东,辛苦啦!”江海笑着跟卫东打了个招呼,然后毫不犹豫地加入到搬运的队伍中。卫东咧嘴一笑:“不辛苦,应该的!”
众人齐心协力,很快就将所有的包装袋都搬进了店里。看着堆积如山的包装袋,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接着,他们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袋,准备把新衣服挂上衣架。
江海兴奋地喊道:“来,来,来,大家先别急着挂衣服,每人选一件蝙蝠衫,一条喇叭裤,穿上试试!”蒋梦琪、田雨菲、苏小满、李金凤等人纷纷响应,各自挑选自己喜欢的款式,然后迅速换上。
一时间,店里变得热闹非凡,大家穿着崭新的蝙蝠衫和喇叭裤,兴奋地相互打量着,感受着时尚的气息。江海看着眼前的场景,满意地点点头。这些蝙蝠衫和喇叭裤都是未来最流行的款式,江海把这些款式提前到现在,无疑是走在时尚的最前沿。
不一会,店里就涌进了不少人。江海和蒋梦琪打声招呼,就和文新离开了。文新今天没啥事就和江海一起骑着自行车踏上了回家的路。江海先来到平安公社的屠宰场,四块钱买了十斤肉,本来一斤肉三角钱,没有肉票,多加了一角钱,文新也给岳父家买了五斤肉。来到了王家庄已是中午,文新到岳父家。梁芬听说儿子要回来,早早地收拾好屋子,坐在家里,静静地等待着。看见江海,立即迎了上去,嘴里喃喃地说:“儿子,妈想死你们了!”江海说:“我们也想你们。我回来,哥哥就忙了,过春节的时候他才能回来。”江海把东西放在屋子里。“妈,现在我先去一趟学校,回来再慢慢说。”骑上自行车来到学校,先到杨则栋老师那里报到。杨则栋老师和蔼地说:“王江海,几日不见又长高了。今天来学校有啥事?”江海说:“这次来主要是和老师道别的,我和妹妹,还有柳风荷在魔都有个远房亲戚,给我们办理了准迁证,办好以后就要到魔都去上学,所以我是来跟老师告别的。”老师说:“无论到了哪里,都要好好学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千万不要骄傲。”江海向老师鞠了一躬,就向教室走去,正好下课,柳风荷站在教室门口,好像知道江海要来一样。看见江海,柳风荷急忙跑回教室,背上书包,就走了出来。背后大家在议论,“听风荷说王江海和她要去魔都上学,现在正在办转户的手续。”“以前咋没听到他们有这么大的靠山。”“那么远,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江海和柳风荷离开后,直接到文秀班里,去接文秀,文秀知道哥哥要来学校早就眼巴巴地等着,看到教室门前的哥哥和柳风荷,背上书包冲了出来。江海推着自行车出了校门,妹妹坐在前面得横梁,柳风荷坐在捎架上,驶向家里。文秀转过头问哥哥:“到魔都我们住在哪里?”江海说:“你们两个人,每人一个里外间,里面休息,外面学习,闲了可以看电视。”柳风荷说:“什么是电视?”江海就向她们普及了一下有关电视的知识。柳风荷说:“那房子是哪里的?”“当然是我买的,不过是旧洋房。”两个少女听着,心一下子就飞到了魔都。很快到了村口,风荷跳下自行车,向自己家走去,江海和文秀一起回了自己家。梁芬先煮了米饭,简单地炒了一个素菜。江海和文秀就吃起来。吃过饭,江海拿出一个玉镯,递给母亲,让母亲戴在手腕上,又拿出一挂金项链,江海亲自给母亲戴上,文秀连声叫好。梁芬埋怨儿子乱花钱,买这没用的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你放心地戴。”母亲摸着碧绿的帝王绿手镯,说:“这个手镯能值十几块钱吧。”“值不了几个钱,你带着好看就行。”其实光是这个手镯现在就值十几万,放到千禧年以后,值几百万没有一点问题,江海怕母亲知道了真实的价格,吓的不敢戴。又拿出一块手表,一台收音机交给母亲,这是我给爸爸买的,妈,你先保管起来。又掏出一千块钱递给母亲,“明年用这钱为家里的建新房子。”梁芬说:“这么多的钱,都是你挣得?”江海笑着点点头。
梁芬到厨房炒肉去了,文秀拉住江海问东问西,把魔都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问了个遍。过了一会,父亲王大壮,婶子李兰花,也一块进来了,他们今天早上听哥哥说,江海要回来。叔叔婶子看到江海也是满心的欢喜,笑着说:“快一个月不见江海又长高了,脸更白了,人也越来越帅了。”江海笑着问好,然后把手表和收音机递给叔叔,又拿出一挂金项链递给婶子,婶子连连推辞,梁芬说:“孩子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说着亮出了自己的项链让婶子看。婶子说:“江海真是个孝顺的孩子。”父亲一看不愿意了,“你这小子,怎么不给我买东西,反了天了。”文秀笑着说:“哥哥给你买的手表、收音机都在我妈那里。”“我的手忙待会闲了,我再给你去取。”婶子也到厨房帮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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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江河、小秀放了学回来了。正好饭菜端上了桌子。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吃了起来。吃饭的过程中,大力问:"江海,你们在魔都干啥营生?”江海只是说,江川在厂里上班,自己做小生意,啥能挣钱就干啥。自己遇上了一个贵人,自己还要上学,江川在魔都找了一个对象,对方要求要把户口转到魔都。那个贵人柳姐也认识,对人家说了现在的情况,人家答应把江川,文秀、柳风荷还有自己的户口迁到魔都。这次回来就是办这件事情的。梁芬也不管其他事情,一个劲地追问,姑娘漂不漂亮,干啥工作,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家里事做啥的。江海一一做了回答。姑娘名叫那雨薇,二十岁,和江川一起上班,非常漂亮,家里的情况目前尚不清楚。等到过年回来你们再问。家里人都说江川命好,找了个大地方的姑娘。
江海说:“你们慢慢聊着,柳姐给她家里人带了东西,我现在就送过去。”江海拿着东西去柳风荷家,路上碰到生产队的人江海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地叫着,大家都夸江海懂礼貌。来到风荷家,江海拿出手表、收音机,还有一串金项链,说这都是风梅孝敬二老的,柳建国笑地合不拢嘴,“我早就想买一块手表,再买一台收音机了,不是没钱,就是没票。”张桂花责怪说:“能挣几个钱,净买这些没用的东西,浪费钱。”正说着柳风荷把项链给母亲戴在脖子上,白白净净的脖颈配上金灿灿的项链,别提多好看了。文新看了一眼江海,知道这都是江海买的,前一段时间就听风梅说,江海要给他们买手表收音机,让他们走的时候带回来。他们没带,这回江海专门拿了回来,却说是风梅买的,就由他吧。张姨很快就把饭菜端了上来,江海再三推辞说自己已经吃过了,结果张姨不停地给江海夹菜,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知道,要没有江海,就没有风梅一家的今天,也没有风荷到魔都上学的机会,那可是全国最大的城市,在城里上学,跟在农村上学能一样吗。江海实在吃不下去了,张姨才停止夹菜,风荷的脸红扑扑的,不时偷望江海一下,心里喜滋滋的。
吃过饭,江海说:“叔叔,姨姨明天我就为风荷迁户口,到时候要拿户口本,你们准备一下,现在我就回家了。”文新说:“江海留下来,我和你喝点酒,我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两瓶酒,想跟你一起喝。”江海说:“好吧,反正没事,就陪叔叔,文新哥喝几杯。”看见江海不走了风荷也十分高兴,下炕去找酒具去了。张姨看着江海沉稳,大方,哪像一个少年,处事的风格跟大人比都不遑多让,不愧有这么大的成就。从柳家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父亲和母亲还在拉家常。看到江海进来,父亲说:“你妈不放心,想约上你张姨同你们一起去魔都,看看你们生活的情况,再看看你哥找的对象她才放心,这不,我劝了半天他都不答应。”江海高兴地说:“这是好事,我妈没坐过飞机,这回也让她享受,享受。”“明天我就去办迁户口的事,妈你的把户口本找便宜。”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张姨带着风荷就来到江海家,母亲拿着户口本,带着江海、文秀一起去大队书记家里开证明。大队书记一看是往外转户口,非常高兴,转出去的人越多,每个社员分配的土地就越多。再仔细一看是魔都开的准迁证,这两家人够牛逼的,牛逼是人家的,羡慕有什么用,二话不说,就出具了证明。
江海让大家回家,然后回去骑上自行车,到了平安公社,来到派出所找到所长,江海塞给一条牡丹烟,然后说明来意,所长亲自督促手下的警察,办理了迁移手续,留下了准迁证。所长看到这个少年仪表不凡,心里就动了结交的念头,主动问江海,还有什么事。江海说:“能不能再开两张证明,到时候可以购买飞机票。”警察又开了两张证明。临走的时候,双方互说了姓名,联系方式,江海留下了魔都的地址和电话。
明天就是星期一,早晨就有飞魔都的航班。梁芬、张姨都在家里忙着整理物品。江海吩咐大家什么东西都不用带,衣服到魔都买新的,又让文新到邮局给赵厂长打个电话,让卫东开车来接一下自己一行人。江海把自己放在家里的砚台、铜炉,还有字画细致地包裹起来,他要把这些东西带到魔都。一个小时后,村子里来了一辆汽车,大家好奇地望着梁芬和张桂花坐在驾驶室里,村民们开始议论起来,听队长说,江海、江川、文秀还有柳家的风荷,把户口迁到了魔都,他们要到魔都上学,梁芬、张桂花送孩子到魔都上学去。这两家发达了,这些天,天天吃肉,能把人馋死。江海来到婶子跟前,趁人不注意塞给了二百元钱。“这些钱你们先花着,过年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婶子我爸的生活全靠你照顾了!”把自行车钥匙递给父亲,文新也把自己的自行车钥匙递给柳建国。然后江海、文新、风荷、文秀站在了车厢里。大家没有出远门的不舍和惆怅,看的出来,对前途充满了向往,在大家的羡慕嫉妒的心情中,汽车驶向了公路。一个多小时汽车进了城,到了服装店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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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来到店里,向蒋梦琪安顿了一下工作,蒋梦琪把两千块钱递给了江海,江海装进口袋里 ,说:“我今天就要走了,有事情随时打电话联系,我会安排赵叔为店里装一部电话。我让文新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你们,平时让李金凤给你们做饭,保证一日三餐准时开饭。店里晚上有一个人看店就行了。安全永远重于泰山。”大家看着江海在交代事情,梁芬这才意识到,这店原来是江海开的,真气派!看到江海把事情安顿妥当,卫东上前递给江海一个信封,说是佳茵进城的手续,江海小心地装到里面的衣兜里。文新去家里拿东西,江海带着大家去饭馆吃饭,吃过饭大家登上了前往凤城的列车,在机场附近住了一晚,第二天吃过早点,登上了到魔都的航班。
除了江海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第一次坐飞机。张姨和母亲兴奋不已,她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仿佛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宴会一般。文新和风荷则显得有些紧张,但眼中也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而文秀则是最激动的一个,她不停地用手抚摸着座椅,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嘴里还不停地向江海问这问那。
随着飞机逐渐升高,他们透过舷窗看到了越来越多的风景。起初,地面上的建筑和道路变得模糊不清,然后渐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当飞机攀升到上万米的平流层时,脚下已是一片白茫茫的云海。这片云海就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色海洋,波澜壮阔,令人叹为观止。云海之上,天空湛蓝如宝石般晶莹剔透,阳光洒下,映照出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宛如仙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