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往哪里动?假如北王发疯,带着他那五万水师铤而走险,醉芝首当其冲便是第一战场!而一旦丢了醉芝,仅靠凤鸣一州,能支撑你我立足于中玄朝野吗?”宗政全冷冷说完,继续翻阅着案几上之奏疏。
“相爷,您说中王这一仗,有把握打赢秦夜吗?”
“若有把握,就不会让五万中胜守军继续驻守中胜,更不会调夏侯世军之六万兵马,染指自己的镇州地盘。”
“兴王和中王狼狈为奸,就不怕东极王朝,趁机偷了他的封地——梓州?”
“军威损兵折将,安州丧地失城,色厉内荏之东极君臣,巴不得与我中玄相安无事,又岂会故意挑起战事?”
“相爷高见,可是……”何真给宗政全倒了一盏茶,欲言又止。
“你在怪本相不顾国家危亡,只知自保苟安?宗政辰那个昏君废物,都知道保存自身实力,为何你却茫然不知?且不说奔赴紫呈之十万禁军,乃我中玄皇朝之最强精锐,贸然混杂其余地方守军,反而会适得其反,有损其战力;就算紫呈全境丢了,我中玄皇朝便会亡国了吗?余下之九州疆域,也比现在之北晋、无双国土,大上许多,未必不能再同其他诸国,一争天下!”
“启禀相爷,末将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同为中玄将领,别人在前浴血守土,我等在后作壁上观,实在于心不忍……”
小主,
作为帝国新任车骑将军,何真不曾打过一仗之污点,已被旁人时时在背后耻笑,这次各军忙个不停,如果自己再若无其事一般,更不知会被他人如何说三道四?况且,军人与生俱来之血性,也不容许他再一味退缩……
仿佛察觉出他的难处,宗政全放下手中奏疏,安慰道:
“宗政旻大公无私,本相身为长辈,又岂会坐视不理?只要不动醉芝与凤鸣两地之驻军,军资粮草方面,能拿多少,就支援紫呈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