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座之上的微生千里,亲眼目睹几人举止,也是展颜一笑,环顾分立两侧之权势和禹节,刚要开口,却见一名门人火急火燎地闯入议事大厅,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道:
“门主,天焱皇朝……秦……秦王……到访……就在……门口……”
“一群被屎糊了狗眼的糊涂蛋,就不会先让秦王进门,再来通报吗?平时之所吃所喝,都是猪粪马尿吗?”权势几乎被当场气晕,顾不得堂堂左副门主之威仪,一连串之污言秽语破口而出。
“好啦,不要怪他,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即刻随本座一同,出迎秦王。”微生千里短短几句言尽,便踏着四方步,走在了众人面前。
“秦夜不请自来,还请门主海涵!”秦夜面色通红,显然已有些许醉意。
“秦王言重了,请!”夕阳余晖逝去,秦夜身后那群黑压压之羽营所属,对比秋日之天色,则更具肃杀之气!微生千里心中暗叹一声,不卑不亢地出手相邀。
“‘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门主是也!”颔首示意随行之赵望和宗政靖落坐,秦夜即喧宾夺主,当先出口。
“‘所谓君子者,言必忠信而心不怨,仁义在身而色无伐,思虑通明而辞不专’,秦王赞誉,千里愧不敢当!”微生千里神色不变,以“君子”对“君子”,算是回敬了秦夜。
“哈哈哈,门主才思敏捷,秦夜不与你做口舌之争!听闻门主三次亲临客栈欲见秦夜,不知有何赐教?”
“不敢言教,求存罢了!”
“对了,这是中玄皇朝北王爱女、云香郡主——宗政靖,他乃我天焱皇朝双州将军、望远侯——赵望,秦夜担忧他们无所事事,便专程带来见见论道门之诸位英杰,门主有话尽可明言。”为免微生千里有所顾忌,秦夜主动介绍起宗政靖和赵望,并简要做出了解释。
礼尚往来,微生千里一一引见权势等人给秦夜三人认识之后,坦诚说出了自己对论道门以后发展之大致规划;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当属在焱京成立分舵之远见!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门主高瞻远瞩,秦夜佩服!也罢,可一既为本王之妃,此等顺水人情,本王何乐不为?论道门尽可去往我天焱皇朝二十六州之地开枝散叶,我天焱朝野无不欢迎;若门主能直接将总坛迁往我天焱境内,则更是尽善尽美!”
“这……这……”面对秦夜突如其来之盛情,任凭微生千里如何心如止水,也不禁为此瞠目结舌。
“请恕禹某孤陋寡闻,贵国所拥之山河疆域,不是二十五州之地吗?何时又多了一州?”右副门主——禹节,恭敬地对着秦夜行礼之后,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
“右副门主所言不差,本朝目前确实仅有二十五州之地!不过,在论道门落脚我天焱皇朝之时,你会见到收归我朝之第二十六州,它便是中玄皇朝之紫呈全境!”秦夜神秘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
此刻,不仅微生千里等人再次震惊,就连宗政靖和赵望也不解地看向秦夜,此等军国大事,其竟这般当众随口说出,他是喝醉了吗?
不料,秦夜却并不搭理神色各异之在场诸人,挥了挥手,示意宗政靖和赵望跟上,起身走出了仪式大厅,不一会便传来他率众离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