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国之君,于戾帝往事,素君不仅百无禁忌,甚至敦促她在闲暇之时,多多阅览各类关于戾帝之卷宗书籍,以知当时概况;对先帝一朝,素君虽然时常赞许盛丰盛世,但他更多则是毫不避讳地指责先帝放任居心叵测之朝臣,胡乱罗织罪名栽赃戾帝一脉,致使至今唯有她一人存世;三军战事,他知人善任,一心相信秦王不说,还不遗余力地巩固他的权势地位,为其对外征战铺好一切:赐婚倾心郡主,让两大统军异姓王爷结为一体;擢升元赢为新任户部尚书,筹集全国钱粮供秦王调用;提拔秦雨任为新任兵部侍郎,协助秦王从容统军御将……治国为政,纵使不如玉衡皇朝之司央仁厚,至少可以做到以民为重,多施恩惠;碰上指手画脚、蛮横无理之朝臣,顶多就是革职查办,真有大逆不道之罪行,方会明正典刑,绝不会滥杀无辜。
是的,朝夕相处以来,素镜越发清楚,素君实乃千年不遇之旷世明君!以区区二十二之英姿年华,对内制衡重臣、革除弊政,使天焱朝野焕然一新;对外扶持干将、征战四方,让国家疆土扩大整整一倍……如此圣主,何人不喜?更为重要的是,他以帝君之尊,对她关怀备至,可谓有求必应!试问,她如何忍心再欲祸乱他的江山?当他亲口说尽前尘情事,她真想抛开纲常伦理等世俗之见,与他厮守一生!但当真那样的话,势必会引起天焱朝野动乱,那与她祸乱天焱又有何区别?在她犹豫不决之时候,上天无情降下灾祸,让他坠马昏迷至今,若非他最后那句“不准伤她”,恐怕她早已命丧当场。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皇上,镜儿罪该万死,实在不值您倾心交付,镜儿甘愿一命换一命,只求上天能让镜儿再看您一眼……”
口中呢喃不清,意识堪堪模糊,再也强撑不住,她无力地倒了下去,却被一只手臂轻轻扶住!双眼难睁,透过一丝缝隙,她好像看到了秦王之身影……
“还愣着干什么,花月郡主若有闪失,皇上必让尔等全部陪葬。”仿佛看到文伊月受难一般,秦夜不顾一切地朝远处之宫女,厉声大吼。
当几名宫女诚惶诚恐地凑近照料花月郡主,一名掌事公公高声怒斥:“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贱骨头,没听余公公吩咐吗?此女于皇上不吉,任其自生自灭即可,不准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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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掌事太监话未言尽,就被秦夜一剑封喉,瞬间倒地而亡。
“第一次佩剑进宫,就有人血祭,无血剑下有你这等混账,真是可悲。”秦夜擦拭干净血迹,冷冷地看着闻讯而来之余贞与文武大臣。
“秦王,此人乃皇上近侍,你如此行径,就不怕落下居功自傲、以武犯禁之罪名吗?苍穹护卫何在?宫中出了此等命案,你们就这般无动于衷吗?”
余贞扫了一眼在场之人,见恒王抱手而立、右相摇头叹息、左相不知所踪、五部尚书闭口不言、九卿及其余官员畏畏缩缩,竟无一人出面与秦王周旋……他在心中咒骂之同时,扬手指向焱盛殿两旁之苍穹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