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鄙夷羞辱之语,黑衣骑兵队列中引起一阵躁动。
那人瞟了白衣少年一眼,目光在其身旁的紫衣同伴上略作停留,饶有兴致的说道:“一王六将,说来听听。”
“放肆,你也配?”白衣少年怒道。
“是你别放肆才好,林深人迹灭,杀人毁尸地。震天弓之上一箭虽为救生,却亦难保下一箭,会用来杀戮!”黑衣首领玩味的看了看白衣少年。
“你敢……”
“好了”,紫衣同伴拉住白衣少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自己则上前一步,对着端坐马背上的黑衣首领庄重地行了天揖大礼,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在下这位同伴言语多有得罪,还望将军宽恕,倘若将军想听一王六将之事,在下愿代劳讲述一二。”
那人颔首认可。
“天焱皇朝军中之一王六将分别是:恒王皇甫欲和、骠骑将军谢战、车骑将军乃是皇叔素空、卫将军为恒王长子皇甫无惧、左将军君安为宰相之次子、右将军文义、中军将军乃兵部尚书李文,亦是双州之战中,为国捐躯之双州将军——李演之父。在下暂且只能言及这些,若要详论他们事迹,恐怕需要几天时间方可,将军以为然否?”
黑衣首领见他不卑不亢娓娓道来,于是便褪去戏谑神色,转而沉沉的说道:“一王六将生来便是一王六将吗?我朝太祖皇帝以武立国,对浴血奋战的帝国军人是何等尊重?岂容他人欺之辱之,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速速离去,此间之事便可作罢,否则休怪鄙人剑下无情。今日之不快,日后若想报复,记住了,鄙人——羽营——秦夜。”黑衣首领说完,策马带队离去,不再逗留片刻。
“姐姐,这什么羽营、什么秦夜,哪里冒出来的?欺人太甚。父兄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捏死,还敢自报身份,他是活腻了吗?”白衣少年何时受过这种气,此刻满脸涨红,对着脚下土地一通乱踹。
“小凡,你今日行事甚是荒唐!那只梅花鹿似是有孕在身,你久乐行猎,岂会不知?倘果真如此,若非秦夜以箭止箭,面对横尸眼下的梅花鹿及腹中幼崽,我于心何忍?再者,父兄效力军中日久,就算父王没有见过秦夜本人,也一定听过他的名字!兄长就更不必说了,我此前闲暇之时,经常会看他写的军中札记,仅今年数月,提到的秦夜之名便不下百次!你平时若有心留意父兄之事,又岂会不知秦夜其名其事!”
女扮男装的紫衣“少年”微怒,惹得白衣少年瞬间嬉皮笑脸,点头哈腰的谄媚道:“姐姐说的是,姐姐别生气哈,小凡以后打猎绝不妄杀了;还有,我现在就回去把大哥的书房翻个底朝天,好好看看这个秦夜究竟是干什么的?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