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苦采苦,于山之南。忡忡忧心,其何以堪。
汝心金石坚,我操冰雪洁。拟结百岁盟,忽成一朝别。朝云暮雨心来去,千里相思共明月。
赵旋点头赞道:“以此女这般深厚的文学底蕴,恐怕就是一般的士子也难以企及了。”秦九韶也叹道:“正如赵山长所言,这个张玉娘的确是个人才,可惜她是一个女儿身,无法参加科考,所以我一开始并未对赵山长提及。”
赵旋疑惑的问道:“秦山长,此女有如此高的文学造诣,应该是出生在官宦之家,怎么跑到了我春草堂来当学生了呢?”
秦九韶解释道:“我当时也和赵山长有一样的疑惑,因而特意去找她问询过了。此女原是处州松阳人(今浙江丽水松阳县),的确出生于官宦之家,而且已经和同乡的书生沈佺定有婚约。可惜这段姻缘却遭到了父母的反对,在那沈佺进京赶考之后,张玉娘就扮做男装,悄悄的来临安寻找自己的郎君了。”
这下赵旋更糊涂了,不解的问道:“刚刚秦山长还说她是我春草堂的学生,难不成她是来应聘我春草堂教授的?”秦九韶摇头道:“她的确是我春草堂的学生,而且还是随着赵山长的孤儿队伍一起来到的临安。”
“啊”赵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幸好秦九韶继续说道:“那张玉娘是一介女子,又第一次出门,哪里认得清方向,据她自己说是误到了安吉(湖州),随身带的盘缠也花光了,正愁着怎么到临安的时候,正碰上您带的那群孤儿也到了安吉。张玉娘在打听到孤儿的目的地是临安之后,就找机会混了进去。”
赵旋这才恍然大悟,笑道:“此女倒是也机灵,但是她既然已经订有了婚约,恐怕年龄也不小了,既然和我春草堂有缘,那我们春草堂就赠与她盘缠让她返回家乡去吧。”
秦九韶对张玉娘十分的欣赏,听赵旋这么说,于是劝道:“赵山长,张玉娘就是一介女子,千辛万苦才到了临安。如果此时再让她独自离去恐怕也不安全,而且她也想留在临安继续找她的夫君沈佺的。”
赵旋问道:“既然她不想回松阳,那我们该如何安置她呢?”秦九韶看向赵旋,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吧,先让她也在春草堂做一个普通的教员,教那些年龄小的孩子读书写字,不知赵山长觉得如何呢?”
赵旋一想也是,于是笑道:“这等事情,自然就由秦山长做主了。对了,除了儒学之外,我们还有擅长其他学科的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