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日升站起来道。

靓坤跟一众小弟打招呼。

小弟们都很懂事，很自觉的把场子让出来。

靓坤坐在吧台上。

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搭在吧台上。

黑眼圈很浓重。

胡子拉碴，颓废大叔的模样。

陈日升侧坐在一旁看着靓坤。

靓坤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道：“我是从铜锣湾走过来的，一直走到酒吧里？”

“在我的印象里，铜锣湾的晚上是人满为患的，各个场子都爆满。”

靓坤伸手描绘着以前的模样。

“可是今天呢？今天人不到一半。”

靓坤放下酒杯看着陈日升，接着道：“阿升，人呢，长大之后也不能太刚，总是要学会妥协的，对吗？”

“坤哥，我懂。”

陈日升点头。

“你有原则，你有脑子，你想改变。我都知道。”

靓坤道：“我也知道你想待在聚光灯下，经得起任何的考验，甚至跟那些深水喉坐在一起喝酒？”

“可阿升，我们是一帮烂仔。不管我们怎么改变，他们都不会看不起我们。”

靓坤有苦难言道：“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赚了足够的钱，然后去别的地方潇洒，就像蒋天生一样？”

“我现在才明白，也许蒋天生退位去荷兰，是他最好的选择。”

“坤哥，你说的我都懂。”

陈日升点头。

“阿强那边我可以压下去，但是社团的那帮糟老头子，你少他们一毛钱，他们都不会忍。”

靓坤看着陈日升道：“如果到时候反对声音太大，我也帮不了你。”

“坤哥，你的话我最能听进去。”

陈日升拿出一盒西地那非道：“你先试试，再让那一帮老头子试试，看这能不能赚钱？”

靓坤看了眼，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走了。”

靓坤放下酒杯，站起来离开。

“坤哥，我不傻。如果没了铜锣湾，我只会死得更快。”

陈日升大声道：“一定会保下铜锣湾，一定会让铜锣湾成为整个港岛最耀眼的存在。”

靓坤没回头，伸出手晃了晃，走了。

整个人显得很颓废。

别看他前呼后拥，可陈日升感觉到靓坤很孤独。

没有当龙头的时候，两个人或许还能做朋友。

可现在靓坤恐怕没一个朋友，全都是利益交换。

我迟早也会走到这一步吗？

肯定不会。

因为我有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