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珩见状,思忖片刻转身走了过去。
周国潮起身倒了两杯热茶,“昨晚的事你就没什么想要跟爷爷说的?”
周宴珩摇头,“没有。”
周国潮看了他一眼,将瓷盏推了过去,“你没话说,爷爷倒是有话要问,顾家那丫头是怎么回事?”
周宴珩皱眉,“她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我只能给她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周国潮,“要真是这样,就不能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周宴珩笑了笑,“爷爷,我留下兔子就是给她急眼咬人的,您要觉得碍事大可自己动手,昨晚咱们可是泾渭分明各自为营。”
周国潮放下茶盏,目光在周宴珩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眼中略有几分意外,“怎么了?爷爷听出来了,你这是对爷爷有意见?”
“我哪敢?”
周国潮觑眼,“到底怎么了?”
周宴珩收了笑,“爷爷早就知道北区山庄有杀手埋伏?”
周国潮,“这事我可不知道。”
周宴珩眸光微顿,“昨晚我遇见了埋伏沈家人的杀手,他说……”蓦地,他略带迟疑,“我被骗了?”
周国潮淡定自若自斟的一杯,摇头,“也不算。我与他们的确有往来,你留着他的作用的确比杀了他于我们更有利,看来那小子也是个聪明人。”
周宴珩抬眸看向周国潮,“他们?”
周国潮,“对付强大的对手,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自己先腐化,家族之争看似血雨腥风,但真正斗到最后其实无非是跟自己在博。沈家如今的富贵如烈火烹油,家主之位只有一个,嫡脉年幼,狼主垂暮,内战必不可免。”
周宴珩,“坐山观虎斗,看来您对沈家家事挺了解的。”
周国潮不置可否,“这事你就不要管了。”
“行,只要下次别在我的脸上开枪。走了。”
周宴珩站起身,等出了门厅立马掏出手机拨通了关鹤的电话,“两年前你跟着姜花衫去鲸港一中偷拍的那些照片还有吗?”
“找出来,发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