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哼道:“哼,本朝太祖的遗训,军伍之人只可上马杀敌,不可下马治民,即便战时,都督总管民政,最后决定权也在中京六部!难道将军不知道么?”
武赴死双手紧紧抓住了扶手,他还真他娘的不知道!
他身为将官,平日里也只管自己修行和行伍练兵,这太祖遗训之类的,自然是不会去了解的。
更何况,这太祖遗训,若非三品以上的高官和高级将领,也无权了解得很细致。
张浪身份特殊,身上荫蔽了一个虚职郎官,正好是从三品,倒是有权力去太庙亲眼看看刻有太祖遗训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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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将军不过是一营主将,而且还不是大营主将,应该只是个中郎将而已,区区四品,不清楚太祖遗训也是情理之中啊。”
张浪微微抬起了下巴,言语之中多少有点鄙夷的意思了。
武赴死冷声道:“就算你搬出太祖遗训又如何,乘风宗勾结万越王盟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好一个证据确凿!”
张浪挑起一根眉毛,“将军,你难道不知道,按照圣朝律,乘风宗身为南疆宗门执牛耳者,若要定罪,是要经由刑部三堂会审,甚至参知政事都需要派佐官旁听,否则,就算是你亲眼见到乘风宗和万越王盟的诸位在喝酒吃肉,你也不能称之证据确凿。”
“如今是战时...”
“不要提战时,就算是战时,程序从简,也须有刑部堂官和一位侍郎亲自到场,你区区一个四品将官,让你来乘风宗是来【请】人回去配合调查的。”
张浪打断了武赴死的话,又见到武赴死一脸的不忿,指了指沈四石的手令:“我的话你不听,难道我叔爷爷的手令,你也不看的么?”
张浪这一句话,让武赴死心中一惊。
他出来的时候只从沈四石那里拿了手令,却从未看上一眼。
而沈四石当时交代他的原话是:“对这种通敌叛国的反贼,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武赴死:!!!
他连忙捡起沈四石的手令迅速且仔细地扫了一眼。
几百字的手令中果真没有任何“拘押”“逮捕”“押解”等等字眼。
最严重的句子是:“请宗主李随封往中京六部一叙,宗内其他人等在李随封回来之前,须在宗内等候,若无必要,不要出宗。”
武赴死看着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