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原试图再细想一下,依旧没有零星新的碎片,他摩挲着玉盒上面陈旧的图案,“是谁赠予的,我已想不来了。”
叶漓垂下眸眼,神色略微苍白。
戊瑀见状,摁捏她的手,拉她坐在榻侧,“阿漓,你可是想到些什么?不妨说出来,有师尊与我在,你不必一人愁闷。”
素原也道:“是啊丫头,有何心事自当与为师说说,或许为师还能回想起一二来!”
叶漓看了两人,微微点头,理了理纷乱的思绪,说:“菩山受天雷那日,有一黑影神不知鬼不觉闯入天牢,但仙侍排查牢中可有损失的地方,却并无异常,菩山也没有逃走,起初我不放心,但后来玉盒出现,我便一直以为,那黑影是晁补假扮,因为他怕菩山向陛下抖出他们之间合作过的丑事,而受惩治,所以诓骗他,给他能走上绝路的东西逼他关键时刻自焚,我探测过了,这盒子假使没有他人引爆,也会自己启动,而且,只往晁补身上揍,我只以为他是自食恶果。”
“但现在看来,又一一模一样的玉盒出现在师尊这里,倒是提醒了我,伤害师尊,陷害师尊的人,或许并不是菩山,凶手,另有其人!”
戊瑀说:“如此说来,晁补,有很大的嫌疑。”
叶漓扇了扇睫羽,“不错,凶手不是晁补,便与那牢中来无影去无踪的黑影脱不了干系。”
停顿几秒,戊瑀又想了想,推测道:“可我觉得,很大程度上,那黑影给了菩山玉盒,不像是针对晁补,而是要冲菩山而来,而如此挑拨离间为引开注意力,是其中一个原因,怕的是另外一个……”
“灭口。”叶漓接道:“他着急想要毁灭菩山身上的印记,以此断绝与印记相关的一切。”
年轻人就是好啊,素原此刻听他们一唱一和,混沌的脑子有些跟不上,招唤戊瑀倒了杯水喝。
他嘬了两口,果然清醒不少,调整了舒适的姿势卧躺着,较为慵懒地听小两口来往分析着。
戊瑀放下杯盏,再次迅捷运转大脑,“既然要灭口,三道天雷菩山必死无疑,灰飞烟灭无所查证的结果,正好是它的目的,如此急到下此狠手,那就说明是怕菩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