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掌一叠,手心贴住手背,那纱布又像懂事般发生意外似的,掉落出去。
于是变成……
宽厚的掌心夹有柔软的温度,随上面盖来纤指的力道,一道实实接触了刀口割开,而袒露的白皙皮肤。
“唔……”
去了纱布的遮掩,紫樱弹站而起,可伤口的疼痛迫使她跌坐下来。
殷罗猛地抽开手,连忙在地上摸索,捡了两次,才把纱布又给人摁回去,只是他这次不敢看向伤处,所以难得犯了迷糊贴反了,搞得掌心全是药粉。
索性将纱布丢下,又把药罐推到她眼前,支支吾吾道:“本本王还有奏报未处理,先,先回去了,你自己处理伤口吧!”
说着,一溜烟儿似的闪走身影。
紫樱呆呆望着刚才人影消失的地方,好像还未回过神一动不动,不一会儿,突然,外头一阵砸落的声音。
半晌,她听得骂骂咧咧的低沉嗓音,嘴角微微上扬,学着刚才的手法,给自己好好地上了药。
只不过平日里都是仙医给她包扎伤口,要么,就干脆置之不理,所以绑结绑得毛糙难看了些。
她盯着黑色瓶子许久,才将之放进胸前的衣兜,那片地方,是连接心脏,最跳动,最温暖的地方。
一晃,三道天雷的惩治时辰将近,轩南居屋内,两张面庞相对而睡。
叶漓醒来,便看到戊瑀枕着手臂的睡颜,想起昨夜她不敢闭眼会浮现父母逝去的脸,折腾了他一宿没睡,心疼得,只动动眼睛看着,没有发出一丝吵醒的动作。
戊瑀却眉头皱成川字,倏而眼皮一掀,转头,便将女子紧紧捞入怀里,“阿漓,你,你醒了?”
叶漓感知到他急促的呼吸夹杂不安,也抱紧了他,“做噩梦了吗?”
戊瑀调理思绪,将人扶坐起来,淡淡点头,“嗯,但你在了,我就不怕,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