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绵现在,还没意识到问题的根因。
“凌家主,她年纪小不懂事,”顾淮转移了目标,仿佛真如薛绵所言,去找主谋的问题,他声音冷冷,“你也年纪小不懂事吗?”
凌疏墨听在耳朵里不痛不痒,还有空又饮了一杯:“她的脚长在自己腿上,顾总倒也别管得太宽。”
“好心提示一句,管太宽的男人,往往最容易被女性讨厌了。”凌疏墨勾唇一笑,毫不在意戳顾淮的痛处,有人说一千,道一万,最重要的问题却没有解决,说再多都是白搭。
顾淮面色如常:“你要什么?”
这段时间一直僵持不下的事项,在这餐桌上有了实质进展。
“那条运河的通行权可以批给凌家且免检,但凌家主,你也别太过分。”
他仿佛做出了一个极不起眼的决定,欧洲各大航运公司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在他这里轻易就松口许给凌疏墨:“想必凌家主也没有理由再留下,不送。”
顾淮起身时,又留下一句话,不清楚到底是对疏墨,还是对薛绵说的:“在离开之前,我在后厅等你。”
凌疏墨指节在桌沿上有度地敲击着,似乎不经意地问擦肩而过的人:“你就这么确定,会选你。”
“凌家主还是不够了解,她从来如此,既明白自己要走向何方,也明白要如何走。”顾淮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那笑里,是对薛绵不加怀疑的认可和赞赏。
不知道自己一直是话里主角的薛绵,还在默默降低存在感,怎么突然就蹦到商业谈判?
而且她认识的顾淮,从来没有这么直白的赶人离开过,真气到情绪如此外露?
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他走之前,是不是还看了自己一眼。
“人都走了,还这么舍不得?”
“谁说我舍不得?”
薛绵立刻反驳,对上凌疏墨这张笑吟吟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真的生气,气他在自己需要起来和秦之柔碰杯时,他还不放她走的举动。
凌疏墨从自己座位上离开,指尖还勾着薛绵的米白色小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