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薛绵听得奇奇怪怪,有什么不愿意喝……直到她的目光落在那道不完整的唇印上。
不太对劲,为什么颜色和她今天涂的口红色号如此接近?
难道是……?
想到一种可能性,薛绵蹭得一下把眼睛瞪圆了,难道是她喝过的那碗?!
她立刻心虚埋头,一口气喘不上来,不是,怎么会放到霍先生眼前呢?
而且那道唇印看上去形状已经有点花,难道霍先生还碰过……
想到这里,薛绵心里惴惴,已经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霍先生知道是她吗?还是不知道会比较不那么尴尬一点?
霍先生肯定不会喝的,可这样一直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她要怎么帮霍先生才好啊?
一直被忽视的顾言,一言不发,见薛绵放下鸡汤不再提碰杯的事,他神色郁沉,却也少见没追问薛绵,只端起鸡汤自己独饮一口,随后扯起嘴角苦涩一笑。
这笑里,有几分自嘲的痛楚意味。
桌上无一人发现,或许,发现也不会在意。
霍祈年脸色越来越冷,目光沉沉瞧着凌疏墨,他很清楚,他在逼自己。
无论是不认识的陌生女性,或者真是薛绵,他都不会做出如此放肆冒犯的举动。
更何况,他余光一瞥,薛绵明显慌乱地低头,他怎么能当着薛绵的面前,还继续由着凌疏墨胡来,做出令她反感的事呢?
他面色愠怒,却仍然控制着分寸:“凌家主,你……呃。”
霍祈年的话蓦地一顿,极不自然地侧头往对面望去。
接收到霍先生不解的信号,薛绵人麻了。
完了,难道她藏在桌布下的腿,踢错了人?
她是想踢凌疏墨,叫他别太过分,结果怎么误伤了霍先生?
薛绵惊诧的表情毫无隐藏,桌上对她的想法几乎了如指掌的两位男人,心中了然。
一位瞧她的目光又加深一分,却半分不泄露,另一位笑笑不说话,可那表情却分明在嘲笑:哎呦,还会补刀了。
薛绵气得咬牙切齿,脸色又怒又急,这都是什么事啊!!!
霍先生无辜中枪,分到被她喝过的鸡汤,现在还被自己莫名其妙踢一脚,她刚刚可是一点劲儿都没收,希望霍先生的小腿没事,她真觉得自己罪孽大了。
对不起,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