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知道牧羊犬里,依然有忠心耿耿的。可是他啊,早就眼睛昏花了,看不清楚了。身体也在被病痛折磨着,他甚至没有任何把握,可以再像年轻时一样,教训每一只不听话的牧羊犬……”
“羊圈里的羊,忽然有一天也变得暴躁起来,它们逐渐以自己的想法凝聚在不同的小团队里。在每一次外出觅食的可能时间里,它们无时不刻的,唯一的共同的想法,都是想把老人家撞死……”
“在羊的眼里,是老人家纵容了牧羊犬毫无底线的对羊群捕杀。”
“就连老人家每天放牧的草场啊,因为一些不可抗不可知的原因,导致草也越来越稀疏。羊群每一天都要行走更远的距离,才能勉强吃一口不算新鲜的野草……”
“其实,在狼群还不是狼群的时候,他们在老人家还年轻的时候,狼群也是羊群。是老人家年轻时圈养在极北方苦寒之地的另一群羊……”
黄权不知道君如能不能听懂,有没有在听。他絮絮叨叨的讲,君如安安静静的陪伴。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江南公馆大门前,猛然爆发!
那里的突然窜上来的巨大火光和浓烈的雾气,和黄权印象里的烟火,相差甚远。
怀里的君如被吓了一跳,紧紧搂住了黄权的腰,又偷偷的将脑袋伸出来,望向了窗外,那个爆炸起火的方向。
黄权敏锐的发现了怀中可人儿的改变。
“来而不往非礼也!”
“通知姓郑的!”
“今晚端掉已查明许州之推官、知事等一众蠹虫!”
“有一本地千户,会在半路做为向导,为汝等指名划分。”
“那个邢公子,活的够久了……”
“今晚,剁碎了吧,喂狗。”
“给过他们机会了,不中用呐……”
黄权只顾发布命令,甚至命令中还夹杂着自我感叹和惋惜。
似乎黄权并没有发布一条正式的命令一般。
黄权更不等是否有手下人应声,陪着君如,径自回了卧室。
黄权此时的表现,随意、任性。
窗外,一人抱拳,后退,转身,匆匆离开。
“夫君,妾身肚子有些饿了……”
扶着君如刚刚坐下,黄权惊喜的抬起了自己的头。
“真的?!好、好!我这就安排人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