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舒知道，并不是因为死亡距离自己太近而让莫央央难以接受，真正让她感到崩溃的是，这是残酷社会失去人性道德开端的直面展现。听到的远不如切实经历的给自己带来的冲击要大，所以在前几日解舒讲道其他楼内“抛尸”时，莫央央反应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原因。

……

楼下此时也并不安静，17楼的门口聚了一堆人，吴江带头还在敲门询问情况。

“这还不明显？要我说肯定就是5楼那一家子干的。”13楼的大妈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确认5楼的人不在就开始发表意见。

“没见到情况呢？万一听错了呢？”

“那你过来干什么，里面那女的喊的话都听见了吧，要不是外面下雨，估计隔着几栋楼也都能听得清楚。”

似乎还没有缓解过来，田思静愣了好一会才赶忙抽噎喘着气半爬半走地给吴江开门。

进来的不止吴江一人，乌泱泱来了那么多人，可这17楼原本就是刘宽强贷款的房子，不属于她，田思静平时就没其他楼层的住户联系过，要不是当初刘宽强让她帮忙看着水电物业的消息情况，也不会让她进业主群。

突然涌入了一堆陌生人，这让原本就手足无措的田思静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在吴江明事理，看到田思静马上要直接昏厥倒下的样子上前扶了一把，询问情况。

田思静此时还在大喘气，有些过度呼吸的症状，支吾不清地讲道，“昨晚……5……啊……5楼那个女的又来了……我……在房间……早上……就……他……没气……啊……”

虽然说出的话很坎坷，但是吴江也挺明白了。就像是刚刚门外那13楼多嘴的大妈说到的一样，他在进来前就已经怀疑是5楼做的了，只是还是不敢直接相信，对方做事如此决绝而且不留余地。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很顺利，没有什么悬疑剧的成分，吴江带头去了9楼平台找周擎虎一家问清楚，回话的不是周擎虎，而是那位昨日还娇弱地瘫在地上的小老婆杜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