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雄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股票认购证的事。早晨六点刚过，他就迫不及待地赶往公司。

认购证已经发行了一周，但销售情况远低于预期。起初，人们还排着长队争相购买，可随后的热情迅速冷却下来。银行的推销员们为了那百分之一的佣金，甚至亲自跑到工厂和企业去推销，但效果甚微。

几天前，副经理李明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外面一片忙碌的景象，叹了口气：“小何啊，这几天公司也没卖出去多少吧？”

何雄心里也不好受，但强打起精神：“是啊，李哥，咱们想想办法吧，这认购证卖不出去，咱们的奖金可就全没了。”

“办法都想尽了，政府都出面干预了，可国家单位买的也不多，工人那边反对的声音更大。” 李明摇了摇头，

“昨天银行把所有剩下的认购证都撤回去了，再这样下去，年前就得全部销毁了。”

何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鼓足勇气：

“李哥，能不能给我一些信息，比如海市里那些玩金融或者做大规模生意的老板家地址？”

李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想多了，那些人要买早就买了。还能轮到你，咱经理第一时间就得给人送去。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何雄，“你可以试试去找找那些开饭店的女老板，她们或许会有些兴趣。”

“哎呀领导，您就帮帮我吧，万一我运气好就碰上一个呢，卖出去了也是托了您的福。”

他赶紧给副经理递上咖啡。

李明抿了一口咖啡，点了点头：

“行吧，你小子要是不死心，就去试试看。据我所知，陈家还没买。不过听说陈家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太好，全家都在家里伺候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他们家在海外就是搞金融的，这次可能是真没出手，也可能是不想让人看出来。”

何雄眼睛一亮：“谢谢李哥！那我这就去准备一下，说不定真的能成事！”

李明摆了摆手：“去吧，不过别抱太大希望，毕竟现在……”

何雄笑着拍了拍胸脯：“我知道，尽力而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