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里沙是磐氏姐妹对与她们一起回来的那个男孩的名字。乌里沙,在这群智人的语言中可能是指原先会长在历石边上的金色的草。李明都一直猜想这种金色的草是小麦、大麦或者某种稻子的先祖。那么乌里沙也就是磐麦了。
她们说不清磐麦在干什么,李明都便上了心。
机器拉着原牛,原牛驮着年轻人。他从牛背上翻下,走进了山谷。
等到接近历石的地方,他才看到磐麦原来正在和那群小狼崽对峙。母狼被单独关在一个笼子里,不准出来。几十天前,一头狼崽患病死了。剩下的六头狼崽第一次睁眼,看到的就是一群人。
但它们并没有显得多亲切,仍然很凶,并且随着长大还在变得越来越凶。这也就息了李明都那点培养狗的心思,只当做是可以成长的肉食储备粮捆在历石的旁边。金属的链子是狼崽们不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
磐麦见到李明都,指着一头小狼嘴巴和四肢,紧张地说:
“牙齿、爪子都长出来了!很尖锐!”
李明都听不懂这句话,等走进了,看到磐麦指着爪子和牙齿,才明白过来。他轻松地笑道:
“剪掉就好了。”
他操控机器人身体走到了幼狼群,几头幼狼拉着铁链直接窜到了机器人的身体上,然后被机器人反手压在身下,就开始做修剪的手术。
至于人身,李明都自己,则牵着原牛,来到了远离狼崽而靠近山洞的地方。
“这里就是你们以后的窝了。”
他处理原牛的时候,磐麦还在好奇地观望幼狼的行为动作。
天色既晚,太阳即将落下西山,山洞的前方,火堆已经被点燃了。炊烟在智人们的眼前,它就像是人类的先祖的精魂,飘荡在山谷与山洞的边沿,静静地守候着这失落的部落。
他走进山洞,磐氏姐妹正在照料婴儿。
磐姐的面色仍然不好看。
三四个婴儿已经能在地上到处乱爬了。能爬的婴儿多少能吃点辅食,缓解了姐妹俩的压力。但最关键的是有三个婴儿这一天都在草垛上安安静静地睡着。皱巴巴的身子不停地哆嗦,清瘦的脸蛋显出一种病态的晕红。磐姐几次把自己的额头靠在婴儿的额头上,热得吓人。
在原始的时代,任何动物的幼崽,不论是狼的还是人的,是猛犸的,还是牛羊的,生存率都极为低下,可能还不到五分之一。
李明都已经尽力营造了一个现代知识看来比较卫生的氛围,每天处理垃圾,用沸水洗涤一切可能碰到的东西,驱赶虫豸,把食物和水都彻底煮熟,叫磐姐和磐妹都去洗热水澡。但仍然有好几个不知怎的就是恹恹不振,身子清瘦,像是生病了而好不起来。
他又一次问起情况,磐姐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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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样,多少能吃点东西,但都会吐点出来。”
智人离开以后的山谷变得冷冷清清。仪式或者集体的载歌载舞已经几十天没有了。只有磐姐还保留着围着火堆唱些不着调子的歌的习惯,而磐妹一般是在火堆的旁边弹着某种大型动物的头骨。
这种头骨被敲击时,会发出一种有回音的低沉的声调,磐妹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