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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程老汉来跟咱们汇报的时候,也说窦天纲要携一位当世的大英雄到这里来勒碑刻铭,正儿八经地饮宴几日,细一想来,这分明说的是我呀?可是……可是我压根儿就没见过那个窦员外啊!”
李师师道:“相公,你说他们所说的这位张大英雄,会不会又是一种误会?”
“一种误会,什么误会?”张梦阳不明所以地问。
“我是说,被窦员外当成是张大英雄的那个人,会不会是杯鲁?你两个外观上看去一模一样,几乎别无二致,就连同时下地的双生子也没有你们这么个像法儿的。
“既然人家能把你当成是纥石烈杯鲁,自然也就能把纥石烈杯鲁当成是你张梦阳。所以据我猜测,与窦员外同来的这个张梦阳张大英雄啊,肯定是杯鲁而无疑。”
张梦阳恍然道:“你分析的这个,的确很有些道理,我之前也想到过。可我后来转念又想,杯鲁现在跟黑白教那帮家伙可都是一伙儿的,就算是窦员外和此处的乡民们不认得他,黑白教的那帮家伙岂有不认得他是杯鲁的?怎还会把他当成是张梦阳来对待呢?这事儿绝不是咱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李师师道:“你忘啦相公,杯鲁可不是心甘情愿地受黑白教那些人的摆布的,只要是机会恰当,他当然想要摆脱他们的掌控,恢复他的自由自在之身。他这番假冒你的身份,说不定就有可能是寻出了这么个机会来呢。”
张梦阳想了想,继而又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对,别忘了那丑八怪可是逼迫他服下了黑白噬魂丹的,那种毒药既然种在了身上,世上是没有药物能够彻底地清除干净的。
“只能按时服用解药以求延缓发作。而解药只掌握在他们的丑八怪圣母手里,也就是说,只要离开了圣母,杯鲁就是个死,除非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那就奇了怪了,既然跟窦员外同来的这人不是杯鲁,那他会是什么人呢?难道又从哪儿冒出来个跟你同名同姓的家伙不成?”李师师黛眉微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