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炮灰的未婚妻是鲛人(30)

阮软怔怔的抵着他的肩,他身上只套着一件背心,下巴压在肩带边缘缝合处,微微压出一点红印。冰凉的身体自动汲取着他身上的体温,拥着她的怀抱暖融融的,带着些令人安心的意味。

酸涩的眼眶忍不住积聚出液体,本就没什么落点的视线愈渐模糊,垂下的手臂微微动了动,抬起小心的抓上了他身后背心布料,声音压抑着,又有些失控,“你怎么这么好?”

没有感觉到湿意,有轻微的重物砸落在他后背滚下,他保持着拥着她的姿势,没有回头。

温热大掌在她后背一点点的轻抚,手掌下的身躯仍旧在控制不住的细微颤抖,感觉到她的回应,轻哄着询问道,“让我抱你去浴室?”

阮软微微离开他的怀抱,湿润的杏眼望他一眼,手臂主动抱上他的脖颈,脑袋也靠过去,默认了。

被子掀开,温辞抱她下床,伴随着几声珍珠滚落声。

他抱着她进入浴室,尾巴不容易固定位置,长臂半圈着她的尾巴,极为稳当,没有时刻要滑落的心惊感。

浴缸里水放满了七分,他小心的把她放进去,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

水位上升一些,阮软下意识熟练的把整个身体都埋入水中,脑袋浸入的时候动作流畅,虽然猜到她或许能够在水中自由呼吸,温辞还是担心的伸手要去捞她。

半截小臂浸入水中,手掌已经伸到她脑后扶住她,对上她那双在水底睁开的明亮杏眸,不收任何阻碍,动作微滞,没再继续。

她吐了几个泡泡上来,温辞把刚才捞起一些的脑袋往下放了放,把手收了回来。

“这样能够听清我说的话吗?”

她眨了眨眼,试着说话,“能。”

翻上来的气泡更多,声音穿透水的介质被消减的闷闷的,倒是能听清。

她还不打算上来,冰冷的水温对她此刻的体温来说十分舒服,水分的补充舒服的她好似每个毛孔都被打开,浑身都很轻松,像是和水本就是一体。

“还记得第一次变成这样是什么时候吗?”

知道他要开始说正事,她坐起身子,只把头露出来,“嗯……一个月之前。”

一开始回来的时候她还担心自己会再次突然的变成这样,急着知道真相,但后面过了一些日子都没有再出现什么情况,她就稍微放心了点,连带着刻意不去回想在国外发生的事。

但没想到今天腿又变成了鱼尾,说起来……每次都是在……

她摇了摇头,还是觉得这样太奇怪了。

应该不是吧?

她没有把这个猜测说出来,告诉他,“上次过了几天就自己变回来了,这次应该也一样吧。这两天要靠你照顾我了。”

想到那几天无味难吃的三餐,忍不住要提一提,“但吃什么得我自己做主。”

温辞敏锐的从她的话中找到她不愿主动透露的信息,“还有其他人知道吗?之前是ta在照顾你?”

她只含糊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