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34)

“为什么?”

看到他的神色,沈初瑶猜测或许是有什么隐情,他主动承认更是让她这么觉得。

他不愿意说,低着头,凤眸也有些黯淡,“没有为什么。”

沈初瑶还要继续追问,曲忱之独自回来,叶寒川和裴砚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沈初瑶也抬眸望过去,没再继续说话。

曲忱之站在叶寒川面前,望向他的视线极淡,像是根本没有将他看进眼中,“跟我进来。”

说完就率先往他的屋子里走,叶寒川几乎是同时跟了上去,冷着脸。

裴砚和沈初瑶仍旧留在屋外,隐约有她缠问的声音传进来。

门扉关阖后声音越发隐约,曲忱之示意他在床边坐下,拔出了他手臂上的银针,指端按压在他的脉搏上,“你又催动了内力。”

他示意叶寒川躺下,又去拿新的银针。

叶寒川冷着脸,视线几乎是跟在他身上,想要问阮软和他的关系,又想要听她亲口说。

眸中含着些不明显的纠结。

在曲忱之用火灼完银针转向他前,他收回了视线,“躺下。”曲忱之命令道,带着不可违逆的冷感。

叶寒川刚刚躺下银针就扎了进来,重要的穴位按着先后顺序依次扎入银针,只留下一截颤动的针尾。

头部和颈部也用银针封住,曲忱之捻着银针的手极稳,落针轻易,方从火上灼过就扎入了穴位,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丝毫凝滞。

右臂浮现乌紫色纹路,在苍白的皮肤上十分诡异,仿佛像是活物般能够流动。

右臂上密密麻麻的扎着针,连手指都变成乌紫色,曲忱之抽出小刀,一刀割开三根手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同时出血,乌黑的血液流出。曲忱之捏着他的手,直到流出鲜红色血液。

他拔下叶寒川全身的银针,又抽出一把新的小刀,割开手腕,用还盛着清水的碗接住,一直到碗里的血变成较为粘稠的红,“喝了。”

他没有看叶寒川,已经在做止血处理,没有上药,直接用绷带单手缠上,紧紧裹了两圈,绷带渗出红色。没有打结。

也不看叶寒川到底有没有喝,将绷带掩入袖中就要离开屋子,药香中夹杂着血腥气。

“那你为什么要戳她的脸?”

曲忱之将门阖上,往外走了几步就听到沈初瑶不高兴的质问声,他脚步不停,站在他们面前,冷淡的视线凝在裴砚身上,声线淡漠,“离开这里。”

裴砚听懂了他的意思,欲言又止,“我不能走,父亲还在等我。”

也不知道方才他是如何和沈初瑶说的,她竟然替他说话,明明方才还在质问他,“师兄,你为什么要赶走他?”到底是一同长大,虽然前些日子还吵了一架,话语中还是有些亲近的意思。

沈初瑶顶着他淡漠的视线,“你明明之前都不介意我带人回来的。”她突然想到阮软,情绪外露,“该不会是你听见我说他戳那个女人的脸,你很介意?”她的语气有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