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麻烦一说?世人皆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陶某读了一辈子书,怎会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
于是,接下来的大半个时辰,王江河和王六彪都在请教关于铺面选址的一些细节问题。
而田桂兰看他们聊得热烈,便牵着逃逃回屋,把她的‘账本’给拿了出来。
林逃逃看着那所谓的账本,直接都看傻眼了。
因为那上面,虽写得密密麻麻,却没有几个字。
可以说,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看了半晌,她才看出一些门道来。
合着,这账本里基本都是阿婆做的记号。
一个钱,便是个黑黑的圆圈。
一两银子,便是个黑黑的小方块。
五两银子,则是小方块上多了两个角。
如此一看,倒也是能看得明明白白。
这一年多的时间,阿婆居然为这个家存下了三百七十两之多!
要知道,当初他们买下这个院子,从王家洼搬来这里时,可以用穷得叮当响来形容。
可如今,他们家也是有三百多两的人家了!
当然了,这并不包含秦谓寄存在这里的那些东西。
毕竟那些都是秦家的,与他们老王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就算秦谓把那些宅子、铺子、还有城外的良田都写在他们名下,那也还是秦家的!
当天晚上,王江河就把陶国为留下来吃饭。
还把自家酿的酒都拿了出来。
许久不曾这么开心的陶国为,直接喝得不醒人世。走的时候,还是他的随从给背回去的。
“好啊!”王江河满脸通红的拍着胸脯:“这事要是成了,咱老王家,可算是不用再过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了!”
话一出口,王江河就哭了起来。
含含糊糊的说什么,愧对这个家,愧对田桂兰和孩子们。
林逃逃就看着这一大家子,哭的哭,笑的笑,安慰的安慰,讨论的讨论,简直好不热闹。
可是无论哪种,他们都在为这个家的以后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