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晚这下换出之前李友林给的狗牌撸子向楼道高处连打数枪,他断定子弹的方向是打不到楼道里那个人的,只是要作给身后的特务看的。
“楼里的人听着,你已被包围!放下枪投降,不然你会被打死的!”三木大声呼喊道。
“想抓我吗,那就过来吧。”过道里传来一句说话。
“你到底是谁?”三木又喊了一句,他想着怎样能活捉这个开枪反抗的人。
“我说我是谁,你会放了我?”
“好吧,你过来。”
“还是你过来吧。”过道里的态度很坚决,让三木觉得是要经一番枪击才能抓住对方了,希望他失去反抗能力之后还能救得活吧,或者他的子弹打完了,他才会被活捉。
“我们是警察,,,,”
猛的,在徐三晚身后的三木没容得他把话说完,一把将他往楼道出处推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占了徐三晚之前的位置。
三木想着这招将敌人的注意力和火力引到徐三晚身上,他好在边上出击将目标打倒,这情势下他可不管徐三晚是谁的线人了,抓住目标才是胜算,反正这一推出去,人还能不能活还不知道,就当他是为日军作了贡献。
徐三晚防不住的撞出过道,心下对推他出去的人怒愤,就势扑向地上,要反过身来向推他出去的人开枪。
三木还没占稳位置,他万没料到他身后的警察用他刚才的手法也一把将他往外推了出去。
过道里的枪响了,扑出去的三木没来得及调整身势,就被连击两枪打中胸背,他倒向地上,看向推他出来的李四弟,将手上的枪向他递出。
三木这才意识到他低估这几个警察的临敌能力了,没想背后的人竟也敢将他推出去,而且是那么果断和凶狠。
跌倒在三木身后地面的徐三晚顾不得过道里的子弹仍飞过来,抬起脚扫掉三木手上的枪。
三木才撑起些身子,又被过道里头飞来的子弹击中胸前,这下是彻底躺下了。
楼梯上跟在李四弟后面的左腾,看着眼前接连发生的情景,他不由愣了下,反应过来要抬枪击杀身前的警察,却让人抓起他的手,用身体将他一起撞向楼梯的转台上。
处在横转的一条楼梯上的那个大井首先对他身旁的李友林开枪,却让李友林俯下身子抄住他双腿将他抽倒在楼梯上。
楼上地上的徐三晚一个翻身靠向护拦边,用手上的枪向着下面楼梯上飞脚将李友林踢翻下向下的楼梯的大井君,连发两枪将他击倒。
与李连长一起近身扭打的左腾情绪紧张下开枪误击中自己的颈部,扑在他面前的李四弟感到血液像水线一样滋射在自己脸上。
过道里的枪声顿然停住,因为那人发现倒楼道口的人攻击的不是他
“你们是什么人?”过道里的人从一个做饭的临时搭建的灶台旁的柴火堆后站出来,仍用枪指着离他不过十数米的地上的人。
“老白,是我们。”徐三晚向人说出这话时,才感到腹部一阵剧痛让他浑身打了个颤,伸手摸向痛处,拿起手见上面沾满了鲜血。
“兄弟,我打中了你吗?伤得怎样?”穿着长袍,背着一个鼓胀的包裹的白云松快步走来。“我知道你是谁,一直没找到时机跟你联系。”
“是你打中的还好,赶紧走!”徐三晚捂着伤口坐起来。
“刚才我要跟着之前下楼的男女后面出去,可听到他们下了一层楼梯就没了脚步声,我就知道有人扑上来了,他们两个怎样?我估是没了,下面前后楼都被人堵了吧?”
“有人冲上来了。”李四弟拿起左腾的南部式手枪向楼道下方开着枪,向徐三晚和白云松走近。“从楼顶出去,往挨着隔壁的房子那边离开。”
“把这支枪带走。”徐三晚将手上的狗牌手枪给白云松。
“想不到我这次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能将消息发出去,还能有机会逃脱。”白云松不由感慨。
翻下楼梯又跑上来的李友林摸着大井的颈部脉搏,感觉他没死透,两手扳着他的头使劲一转,才向上面跑来。
协助白云松跑上楼顶的李四弟从楼顶的隔热层抽出一块水泥块扔向隔壁低了一层的屋顶。
躲在那里暗处的一个特务听到声响,一下忙慌钻出来,给上面屋顶出现的人开枪击倒。
“赶快送他去救治,首先得止血,别让我见不到他了!”白云松跳下屋顶前回头对李四弟说。
“给我来上一枪,不然我们很逃得脱嫌疑!”李四弟却退身数步对白云松说。
数分钟之后背着徐三晚下到一楼的李友林将他放上摩托车边斗,以救人要紧,搭着他飞快离去。
只留下手臂中了枪的李四弟还在跟后面赶来增援的特务头子解释事情的经过,说是两个不明身份的人偷袭了他们,勇敢的三木组长头一个献了身,一番激战之后,左腾和大井也中枪倒地,包刮不畏敌人枪法奇准的警队长在对战当中也身负重伤,敌人可能是念在他和另一个警察怎么说也是同胞的份上,才放了他们两个性命。
“兄弟,你可要醒着,别睡着了!”驾车急匆驶在颠覆的硬泥地上的李友林,发现徐三晚显然有些意识不清了。
倒在窝斗里的徐三晚从身上摸出泡了血的香烟和火柴,抽出支带血的烟支咬到嘴上,说:“我还撑得住么?感觉血快要流光了。”
“你没事的,撑住!有唐医生在,幸好你给了她个医务室,她会救下你的。”李友林控制不住情绪激动下仰头大呼,那声音夜里听着尤为惨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