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站在同一战线的,只要是能找着路子一起打鬼子的,我们当不会排斥吧。”李连长说道:“先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重要的是聚起力量。”高飞看向众人。
“先不提秀才这边,这下人齐,就说说咱们的事。”徐三晚说:“谁愿意进警队的?谁要留在帮会的?这下表个态呗,我就觉得警察这边也该有我们的实力才行,防着往后出个事,咱得有人作掩护的。”
“经过白天打帮会这事来看,那警察局长是完全信任你了,但我认为,你得给他留个脸面,别把自个弄大了。”练武奎对徐三晚说。
“这个我懂,我拉个二三十可靠的人进去也是给他撑门面,他需要的是这个,有了这个就可以稳住他。”徐三晚从身上掏出一张法币亮在众人眼前。
“为了往后我们能更持久的存在,警察局这边咱们得稳住,帮会这里咱们也得稳住,互为照应是吧,不过按我这脾性子,我还是留在帮会吧,我陪着我哥和嫂子。”马阿六笑说。
“我有个想法,不知嫂子同不同意?”徐三晚看向唐妮。“往后你就进警察里面当个法医好不,我跟局长说把法医兼医务科给你,这对咱往后得到药品和伤治真件便利的事。”
“我行么?”唐妮看向众人,目光停在谭世夫脸上,这个旁人一直在证实他们之前是夫妻的人,只是她现在还没恢复从前的记忆。
“完全可以胜任。”老谭鼓励一句,他觉得眼下还不是要和这个女人离开的时候,只得随着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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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个个都有任务,可不可以也给我派一个?”恩秀笑问大伙。
“秀儿,跟着我做后勤。”阿水叔捧着用托盘盛着的一碗碗汤圆走过来。“都趁热吃碗汤圆暖暖身子,吃了好入睡,这汤圆料子还是从那倪老那里得来的,这老哥觉得我对味儿,往后让我多找他作伴呢。”
大伙吃过汤圆才散去,剩下几个人交头接耳一阵,为预防有帮会的人夜后闯进来袭击,作好埋伏。
夜深以后,宅院又归于寂静。
商秀才又和他师弟像上次一样坐在小屋院的围廊下的长条凳上。
像这样形影相随的夜晚,他和身边这个小他十来岁的人曾经是那样的难忘!那时伴随他们的除了饥饿,寒冷,还有恐惧。
民国十四年,他在逃亡的路上遇到这个落难的孤儿,当时也不过六七岁的年纪。
因为感同身受,从那以后他就发誓带着他去闯出一条路来。
后来还给这个姓于的孩子取名叫血雁,意为告醒自己不忘血海深仇,终回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