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就这么自信?真觉得自己能干得下来这事?”
“要不,邓局您给我两个月的时间,看看我做得怎样,如果我给您丢人了,或者坏了你的前途,我立马交枪滚蛋!”
“上个月我老母亲过了世,我在她临终前答应她,一定要为我的胞弟报仇,现在我可以告慰她了。”
邓怀勇离开桌前,走到一面隔墙的窗口,往那边牢房的通道里看过一眼,转过身看着徐三晚。
“看在你圆了我的心愿这事上,我就偷偷纵容你这一回,最好给我把本该属于我们警察来收的治安费,纳良费从黑帮手里夺回来,还要对他们的所有场子征收费用!这要脸没脸的警察局长我是受够了,还连钱都捞不着,我还要做这傀儡作啥!”
“走,陪我喝两杯去。”邓局见徐三晚流露出一抹激动的神色,便乘兴要跟他去开怀一下。
“瞧我这伤口,可不是小事,改天吧,往后有的是开怀之时。”
“那好,这下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休息的,明天你再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邓局先一步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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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晚跟在后面走出到房外,经过一条走道,看到一边的隔门进去,就是个大堂式的刑讯室,里面灯光暗淡下,绕着墙边摆设一遛儿的各种刑具,透着阴森冰冷的寒气。
他以前听家里人说起过,他二哥被陷害在浦滨警察局的牢房里,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刑讯室里遭的毒手,他忽然觉得这事莫非跟前头的人有很大的关系?
“局长,这下我想问您,你弟是怎么着了二彪的害的?”
邓局停下要走到那边楼梯的脚步,转过身看着“许文强”。“怎么想起问这个?”
“一时好奇罢了,也是出于职业惯性,我听警队的兄弟说起,当年你弟是死在一个姓徐的大户人家公子手上,后来怎么证实是二彪的嫁祸?”
“那个人是徐家湾的徐家二少,事情是因为争风吃醋,失手打死我胞弟,还杀了引发祸端的交际花女人,他被后来闻讯赶来的警察捉拿在现场,我得知此事,非常气愤,亲自监视审讯,可徐家二少即使被吊在刑具上狠遭鞭笞,也不承认是他杀的人,说这是有人陷害他!”
“有一次我见他被各种刑具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是不肯松口,就疑心了他莫非真是受了冤屈?待他清醒过来,我支开旁人偷偷问他,他说他是被那女人下了迷药昏睡在酒店房里,醒来就发现身边多了两条尸体,这事一定是本城帮会头子吴海要置他于死地。”
“我虽说痛失亲人,但也不想拿一个疑似冤案来平愤,本想将他收押,调查再审,哪料不过些天他居然死在了牢房里,死前还画押承认了我弟和那女人都是他杀死的,因此我更加怀疑他是被人陷害,后来几经暗中调查,间接从一些得知此事真实原由的人口中确定是二彪受了吴海的收买,杀人嫁祸,来个一石二鸟,因为我弟跟吴海也有过节,可是此案我拿不到明面上的证据,实在没办法动吴海。”
“从这件事上可看出,局子里有于你不利的人。”徐三晚这下很想知道是谁下狠手严刑害死他二哥,但又不敢问得太直接,生怕人怀疑起他的动机。
邓局满眼疑惑的看着这个新来的警队人员,好像一下看不懂这人为什么出现在他的职场范围?
“这是一起很经典的设陷屈害的案例,值得借鉴和学习。”徐三晚说着先一头向通往外面的楼梯走去。
要想知道是谁受了吴海指使对他二哥用刑下死手,只能容后再查问了。
从地下室走到警局外面的马路上,此时将近夜深,徐三晚望着冷清的马路,想到时值年关,心里却没有一丝欣然。
想到刚才他向人说下的话,他忽然自问自己莫非真是狂妄,轻率?
他记得还在约两年前,他经过眼前这条马路上,满脑子想的是怎样得到一个女子,满足心理和生理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