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句话,去那儿都没我身边安全,你们就甭担心了。”徐三晚赌气的咽下一口白酒。
这时,大屋院通往外面的门弄里跑进来一拉车的汉子,穿过房子围绕的空地,向他们这边的屋子门口过来。
“去徐家湾的陆路水路山路都让鬼子和伪军给封住了。”车夫丢下车子跑进门里就说:“两头的人都不得走动了,这回湾镇的鬼子真是闹了瘟疫。”
“看来咱们得加快行动,趁鬼子还没把阵脚调整过来,今晚就回徐家湾去救人。”徐三晚一脸凛然。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怕鬼子大面积感染起来,会从别处调军队过去,得马上集齐人手,天黑就行动。”马老六撂下饭碗站起来。
“能行动的人都在这屋子里了,除了江边船棚那里还有些个兄弟,你们想好怎么行动了么,别一行人出得城外就撞上日军。”坐在桌子跟前的一个面色沉稳的男人看着身边的人说,他是梁晃留下来的人当中带头的一个。
“这个可真是得想个办法出来。”徐三晚看了眼那边只管搅石灰水的贼精。
“哎,你,丢下手头的木头,过来一下,叫你呢,贼精儿。”徐三晚见贼精偷偷瞥他一眼,便对他喊道。
“啥事,管我好吃好宿的好哥们。”贼精柱着拐棍近过来。
“今晚咱就去端鬼子窝,预你一份子了。”马老六看着贼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我腿伤着呢,没好,什么也干不利索,别提打鬼子了。”贼精脸现悲意。
“大家伙信么,这人身上至少藏着十多块大洋,不信你们扒开他的脏衣服,扯出他腰肚子扎的绷带。”徐三晚指着贼精喊道,他有晚见到这人在天井的水井边擦身子时偷偷摸出过身上的银洋。
“是么。”面色沉稳的男人头一个坐不住的跳起来。“眼下费用紧巴巴的,你还敢藏着钱!”
见到一下三四个汉子朝他扑来,贼精扔开拐棍向门外蹬出去,大叫道:“这是我攒着回家娶媳妇的,我冒死从死人身上扒出来的,谁动我跟谁拼命。”
三个汉子追着贼精跑出门外的空地上,左拦右截的竟是没拿得住跑得贼快也贼机灵的他。
这时忽然听到一阵竹哨子声从屋院后方的河道那里传来,众人都紧了下神,外面空地上贼精给这一声扰了神志,被人扑到在地,都没了动作。
一个提着支中正步枪的青年从作坊的走弄里闪出来,对他们说:“水闸外面来了两支乌篷船,说是自己人,叫赶紧开闸的,我拿不准是不是。”
徐三晚这才想到平时守着河道水闸的金宝因腿上的伤和高飞还有周打轮留在了徐家湾的藏匿处。
他赶紧和马阿六跑过屋坊间去看来的是什么人。
来人竟是让徐三晚意想不到的是他大姐和伍峰,方华,身边还跟着几个他们的人。
“怎么一下全来了,有的没的都冒了出来。”走过屋坊间的阵年堆积品,走在前头的徐三晚不免兴奋的嚷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你知道你二姐回来了?”跟在身后的徐行舟倒是脸色沉重。
“这个没估错的话,真是知道的。”跟在身边的马老六说:“但你们应该不知道的是,这小子昨晚夜当爹了,生了个小小子。”
“这不是早料到了么,我们跟大姐说了。”人群中的方华说,跟着叫起来。“在那儿呢,我去看看。”
这惹得大姐也跟着高兴的抬起脚来踹小弟屁股一脚。“你小子乐坏了吧,要放在往日家里添丁咱爹得搭戏台唱个三天三夜,可惜眼下这尘封腐朽的屋里光都见不到,你也不怕把娃儿闷坏了。”
在恩秀栖息的房子里,这些飘零的家里人短暂的欢乐起来,连几十年的家仆阿水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还嚷嚷着这当下能见到多年未见面的二姐多好啊,管她是杀人还是放火呢。
之后一帮子人坐在一个同样是木板钉住窗户暗沉的房间里,徐行舟对三晚说:“你二姐的事可不是杀人放火这么简单,虽说她是怀着家仇国恨怒火中烧了,但是投毒这事一旦控制不住蔓延出去,会伤及多少无辜。”
“战争之下谈无辜我认为有点枉然了,除非我们都放下手头的枪乖乖接受侵略者的淫威,那无辜就不会发生或者很少发生。”习惯了跟徐行舟顶扛的伍峰端着脸说道。
“无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