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趋前向着捧茶壶的就探手进怀,可这人盯得贼紧,见花二抽出一铁状物挥手就向他当头劈下,他惊叫一声举起拿茶壶的手去挡,就势倒身后退。
“你他娘的还敢躲!”花二见一下砸不着这人油光滑亮的头,就势冲上给他第二下,这一下砸着了前额,立马就见一大包鼓起来,这人翻着白眼倒向地上。
这情状立马教跟在当家身后的打手呼喝出声,要向花二挥拳揍来,花二就势再一下将倒地的爷砸实躺了,才扬起板手打在挥来的拳头上,打手当下抱着手腕痛叫着往后跳。
徐三晚和马老六抽出藏身上的枪,将从走道上奔近的打手击倒,这时屋里的人吓得已是慌张大乱,有人要向屋外奔去,可是刚出到挡帘外就给外面的枪口逼了回来。
“都别动,都趴到地上,不想死的就趴地上不动。”徐三晚向众里喊道:“咱今儿来劫财的,谁再敢动,老子要他的命。”
说话间发现一桌前把甩色盅的家伙要伸手往桌下摸去,他对人就是一枪,那人身子倒向地上,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话的趴下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
花二从几个打手身上抽走他们的枪扯下桌布打包了才去里间去找钱,马老六逐一将桌上的法币银元收入扯下来的桌布上,手里还一边拿枪对做庄的人唬道:“你们谁要认为命没有钱重要,那就动一个试试,咱明人不做暗事,你们大当家的山木堂要想知道是谁干的这事,就叫它去城外二十里地的泉水镇找咱世夫会堂口的人。”
“咱在那里等着他姚爷,和他头上的日本太君。”徐三晚跟着补充一句,还一边观察着地上人的动静。
三人从屋里出来之前,还往地上补了几枪,叫里面的人一个时辰不得从屋里出去,不然遭了子弹丢了性命可别怪谁。
出了屋外还把板门给从外面绑死了,才迅速往右边街道上走去。
几个不到三分钟就闯进了近处一家门面挂着山字灯笼的二层院楼,这回一起上阵将里面的打手开枪干倒,金宝搬着歪脖子机枪从一楼大厅往四下扫了个转身,吓得里面的人顿时一遍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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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将里面的看场,跑堂,老鸨,妓女和嫖客全部赶至一楼的大厅,三个人对那些看场的和嫖客一顿狠揍,发现当中有两个是便衣出来的日军士兵,还当场毙了,吓得两个老鸨哭喊着求饶命。
然后马老六拿着枪押两个老鸨去拿钱,还将那些嫖客身上的钱洗劫一空,临走时留下名号,照旧叫他们上头的堂口够胆的话去城外二十里地的泉水镇去找世夫会的堂口要回公道。
事实上听到这句说话的当地人都知道他们这是在胡扯,因为浦滨城外四下里都没有一个叫泉水镇的地方,有没有一个叫世夫会的堂口也是没听说过的。
但是今夜这个以劫道而亮出来的名号出现了,其势必如一道响雷炸在这地头上的人们口耳相传间。
而且这晚上一时间臭名昭着的黑恶势力山木堂被不止一伙人连夜洗劫了十多个赌场,烟馆和逼良为娼的场所,这是闹得整个浦滨城的人都知道这实为日本鬼子把控的山木堂居然被人劫了道。
这个叫世夫会的人自然是让人吃惊不小的,一时传为奇闻。
当夜,洗劫了山木堂字号的黑档的几伙人,由老谭领着的一伙人潜回城里的武馆,伍峰领着的一伙人离开城里回到樟村的据点,李连长带着他几个手下偷偷进入一处江面上的水上人家的船棚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