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右手的厚脊宽刃铁剑,会紧贴着圆盾,以最刁钻的角度捅出,并且在收回来之前尽量搅上一搅。
等到豺狼人发觉,它们的肠肚内脏已经跑到了外面,落在地上,被步兵们肆意践踏。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豺狼人表现得凶猛残暴,却无所作为,互相拥挤践踏,在步兵的盾阵前徒劳的劈砍。
步兵的盾阵却始终保持,身前的敌人尸体开始堆积。
有的老兵甚至一边作战,一边闲聊,讨论回去后会得到什么赏赐。
经历过多次战斗和无数次的演练,这种程度的战斗已经不能激起他们的热血了。
当战争变成打靶训练,巴萨卡长弓手发挥的威力成倍提升,几乎静态的目标,连最紧张的野民少女也能轻易射中。
战斗结束的如此迅速,仿佛单方面的屠杀,当最后一只豺狼人倒下后,河湾步兵团只有一人死亡,十人不同程度的受伤。
巴萨卡长弓手毫无战损,每人只少了半袋箭。
死去的那个步兵纯属倒霉,捅死一个豺狼人后,他放低盾牌探头查看,却被另外一头豺狼人蛮兵趁机甩出链锤,打得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其余的受伤人员就好多了,最严重的那个战斗位置处于盾阵侧翼,被豺狼人蛮兵绕到身后,肩膀上吃了一记连枷,只能躺在担架上吐血。
但看他一边咳血,一边骂骂咧咧的样子,估计还有救。
伤亡如此小,副团长维奇还不满意,揪住几个步兵不停的训斥,指责他们在战场上不合格的表现。
这几个步兵在刚才的战斗中过于勇猛,企图冲出盾阵攻击敌人,以至于同伴们不得不仓促跟进,使得整个盾阵都朝前移动了好几步。
要不是对面的豺狼人更不合格,这些出现纰漏的步兵,或许就是豺狼人突破步兵盾阵的机会。
几个打仗最勇猛的步兵,像一群狗头人幼崽一样,被年纪比他们还小的维奇指责,缩头缩脑,丝毫不敢反驳。
维奇还只是冷静的指责,换成里奥,那就是拿鞭子往死里抽。
换成乌里扬就更加苛刻,很好,你的田没了。
以乌里扬的标准,战阵的进退变化,只能来自指挥官的号令,胡乱移动的,可以视为逃兵。
马格纳在一旁听得很懵逼,什么时候彰显勇武,也要被指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