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这么多辈子，大概是记得一些稳定虫洞出现的时间与位置的，下一个靠谱的出现要等三年。留给他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像半年前从魔界赶回来时那样，跟自然天道：虫洞，去赌；要么就是赌一赌他能应付得来薛链在魔界那边搞的鬼。

他答道：【比起去不稳定的虫洞里赌命，我还是选择去赌一赌落地魔界后的不稳定。】

【也是，与人为因素搏一搏好过与不可抗力去搏。】解清玄点点头表示同意。

虫洞出问题就跟空难事故一样，一般都是无人生还。魔界那边再出什么事靠随机应变还有可能解决。

段莫弃侧头淡淡地看向解清玄：【你不必非要此时前往魔界的，不如三年后再去？】

解清玄抬着眉毛，一副“你又来？”的样子，然后她又摇头晃脑加耸肩的摆出一副欠揍的样子：【我就去我就去，你能奈我何？】

【……】段莫弃只能叹气。

水镜看见解清玄对着段莫弃点头的动静立马皱起了眉头。他愤愤不平地挪了过来，强行挤入了解清玄的念话频道：【师尊又给师兄开小灶不带我！】

“……”

【水镜，你给理解师兄，】解清玄一本正经地赶紧回来应付这个被冷落了一会儿的二徒弟：【魔界可是你的主场，你师兄他不如你，师尊必须给他临时补补课才好让他勤来补拙，跟上你的天赋啊！】

闻言水镜那双楝色的眸子顿时扩大了一圈，脸上的笑容也如泡了水一般开始膨胀，他一脸同情地又挪到了段莫弃身边，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师兄，别担心，师尊不会嫌弃你的。】

【……】段莫弃扶额，眉头能拧出水来地不住摇头。【师尊，您知不知道您这“单纯”的二徒弟在跟我说什么？】

【嗐呀，他……他说的话你能当真吗？】

解清玄听不到他们的单向对话，但大概觉得水镜是在莫名其妙地安慰段莫弃，这可能会被他当做是嘲讽什么的……她只希望段莫弃别好奇，她对水镜说了什么才让他有的这般反应，于是她只得有些心虚地尽可能两边端水：【你什么阅历，他什么阅历？别跟他一般见识！】

【……】段莫弃表示：他再忍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