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他爹大吼:“你给我闭嘴……”
赵顺听不进去:“还有没有天理了,我爹当年为了救殿下的性命,瘸了一条腿,落了一身病根子,殿下是怎么对我爹的?一个庄头就打发了……”
“可怜我爹,在战场上受了一身伤,落了一身病痛,每日还要操劳,把身体也熬坏了,连药都吃不起,我要是不自己捞点偏财,日子都过不下去了!现如今却是连救命之恩都不认了!”
“齐王殿下身份尊贵,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是得罪不起,但这事要是传了出去,看齐王殿下有没有脸……”
婆子听得脸色铁青,叉着腰,破口大骂:“哪儿来的无赖泼皮,在这里狗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不是我家殿下,哪来你在石头庄作威作福的日子,如今却是斗米恩,升米仇了,养出仇来了,我呸,养不熟的白眼狼,就知道儿狗叫,”她一下拨高了声量,“来人啊,把他打出去。”
几个婆子气势汹汹地冲过去,一个照面,就把赵顺按倒在地上,就是一通拳打脚踢,赵顺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四周围观的村民,纷纷叫嚣着:“打死他,打死他……”
甚至有人忍不住,冲上去,对赵顺一通好打。
村民们见此,纷纷涌上去。
赵顺他爹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村民推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一场闹剧,很快就传到沈昭嬑耳里,她连眉毛也没皱一下,对许庄头说:“赵顺糊弄主家,欺压佃户,终究还是府里识人不清,用人不明,这样吧,接下来五年,庄上再减租一成。”
许庄头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五、五成租?”
连续五年?
石头庄都是顶好的良田,每年的粮种,也是庄子上自己出,产出是普田的数倍,这样的庄子,都是七成租,原先六成租,就已经低于其他庄子,如今五成租,每年产出的一半都归自己所有。
沈昭嬑点头。
简单用了午膳之后,减租一成的消息,就在石村里传开了,村民们大喜过望,纷纷来庄子里向沈昭嬑磕头。
乡邻们自己凑了一筐鸡鸭蛋,十几只鸡鸭,还有干菇山货,野柿饼,山枣等,送给了沈昭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