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毘人一摊手,“前树长老好像确实在外面养了个情人,情况比我想的还糟糕一点,前树长老甚至甘愿接受他的情人和情人的情人之间生下的孩子。”
这聊天记录省略之余又带着点家庭的温馨,太诡异了,禅院直毘人看了半天,良久叹息一声。
“前树长老糊涂。”
他给自己斟了酒,正要往嘴里倒。
这话不知道是专门说给六神凛听的,还是纯粹感叹。
六神凛头也不抬:“这么看来,你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拿着酒杯的手一停,禅院直毘人动作极轻微地停顿过后,又慢慢笑起来。
“老夫向来是权衡利弊后做出选择,什么对禅院最有利,什么就是老夫的答案——谈何‘帮助’?”
“也没错,如果你给的情报属实,禅院前树真的那么在乎那个情人……你杀了他的夫人,确实算是一种‘帮助’,虽然这对你和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六神凛终于抬起眼,那双如梦似幻的金色眼珠中,深藏在平静之下的某些东西,禅院直毘人看不清。
趋近于无的浅淡情绪就像混杂在大雨中飞溅的玻璃渣,虽然同样都是晶莹剔透的小小透明物,可玻璃渣比雨珠锋利太多,只沾上一点,皮肤就火辣辣地泛起红色的疼痛。
“没错。”
于无声的僵持之中,禅院直毘人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完,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