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园酒家是滨城的一家老字号广式早茶店,多年被评为米其林三星,称得上是滨城早茶的天花板。每天来这里喝早茶的食客络绎不绝,如果不提前预定的话,就很难有位置。特别是一些菜品,更是要至少提前一天跟酒店下定金,才能提前预留出来的。
前一天,黄育徳就已经让秘书给利园酒家打过了电话。他是这里的常客,酒店自然不敢怠慢,按照之前的规矩,在安静的位置,特别给他留出了一个包厢来。
黄育徳一推开门,巩笑已经笑吟吟地站了起来。
“老爷子,您来了。”她起身帮他脱下外套挂好,又倒了一杯乌岽单丛,端到他的面前。
黄育徳打量了巩笑一眼,她今天的打扮格外让他喜欢。
一件宽松的水蓝色新中式衬衫,搭配着银灰色的七分翻边袖,裙子用了同样的银灰色做呼应。重磅真丝的材质,泛着高级的光泽感。脖子上戴着一条澳白珍珠项链,脚上一双厚底小白鞋,这样的混搭既清爽又时髦,还有着黄育徳喜欢的端庄大方在里面。
他心里痒了一下,伸手攥住了巩笑的手。
纤细白嫩的手指,水葱一样赏心悦目。
巩笑低眉顺眼地带着笑意说:
“点了几样您爱吃的。有冰烧三层肉,香烧乳鸭仔,蜜汁叉烧酥和龙虾汤贵妃泡饭。经理说,他们刚到的这一批月勾翅和花胶不错,所以我给您加了一例佛跳墙。”
“不错不错。”黄育徳显然对这个安排很满意,末了又补了一句,“再给你加一个枣皇炖燕窝吧。”
“好。那我就通知他们开始做了?”巩笑请示。
黄育徳点了点头。
巩笑起身走出去招呼服务员下单,再返回包厢的时候,被黄育徳一把搂进怀里,托起她的脸,他一低头,胡茬在她的下巴上扎得生疼。
“小妮子越来越漂亮了,让人心痒得很啊。”
说着,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轻轻掐了一把。
巩笑强迫自己曲意迎合着他,但内心涌上来的抗拒,甚至是厌恶,却无比的清晰和真实。
几声刻意的咳嗽声救了她。
黄育徳停止了动作,但并没有放开她,浊重的声音里,半是威胁,半是愠怒:
“为什么进门前不敲门?你们经理没有跟你强调过规矩吗?!”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又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