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离开了卧室。
而捧着那本《瓦尔登湖》,江雪梨却是半天没有掀开。
她轻咬着下唇,内心的情绪无比复杂,好像因此连小腹都更加隐隐作痛了几分。
顾然先来到了洗手间里,一眼就看到了江雪梨换下来,还叠好了放起来的让牛仔裤。
牛仔裤整个全都是湿的,原本染血的位置已经干净了,显然是刚刚她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洗的。
顾然准备先去熨一下,这样待会儿再用吹风机吹一吹,差不多也就干了。
而顾然才一拿起。
里面一个很小的衣服掉了出来。
他眼疾手快的接住,定睛一看。
是一条淡粉色的纯棉胖次……
也已经洗干净了,还残留着淡淡的顾然家里的洗衣液味道。
别问顾然怎么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洗衣液残留的一点点味道一拿起来就能够闻得到。
犹豫了一会儿,顾然还是一同拿着,走出洗手间。
来到了父母的卧室里,他从衣柜里放出熨衣板,又热上了熨斗。
他不知道这个材质的内裤能不能熨烫,所以只在温度稍微高起来一些后,就关掉了加热按钮。
先往熨衣板上铺上了好几层的卫生纸,把内裤铺展开放了上去,又往上面铺了几层,顾然开始熨烫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
顾然感觉自己的心率有点加快。
有种化身专偷内衣的猥琐男的感觉。
摇了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想法甩出了脑海,他专心操作了起来。
毕竟两世为人,很多事情,顾然做起来都轻车熟路。
而也正是离开家以后,顾然才知道父母把自己照顾的多么的好。
就像熨衣服这种事情。
他在刚离开家去外面的一段时间,那个时候还没有所有衣服都干洗的条件,穿普通的衣服没什么所谓的。
但渐渐开始穿西装,衬衣以后,不熨一下根本就穿不出去。
没办法,只能慢慢学会了怎么熨衣服。
熨了一会儿,又拿吹风机吹了一会儿,吹了个半干,顾然先晾了起来。
熨的时候隔着纸还好,吹的时候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猥琐……这种感觉逐渐达到了顶峰,他索性先出去买点吃的。
他没去太远。
就在小区街口的小卖部,买了些番茄跟面条,还做番茄鸡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