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也有些不情愿,这罐头价格大打折扣就算了,毕竟是积压货,能销出去就是万事大吉了。
可这关于罐头厂承包生产销售的权利……
可以给,但不能太多。
若说赵山河一个承包商想在罐头厂内部横插一脚,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副厂长,先别说这生产线的问题,就是这价格,赵山河也给压的太低了吧,咱们一瓶罐头成本都要高过于6毛,他这不是趁火打劫嘛,看着咱们罐头厂火烧眉毛,他进来想吃红利,这妥妥的奸商!”郑伍德不忿。
“是啊,这一瓶罐头价格折了2毛钱,那瓶罐头加起来可是有1万块钱呐。”陈龙心里是不情愿的。
以他的个性,是到嘴边的风都想舔的流出油水来。
赵山河看着他俩,“做生意谈合作太计较对谁都无益,我等得起,可罐头厂积压的罐头等不了,日子一长,罐头过期,最后还是便宜了垃圾场,做买卖嘛,最怕的就是有价无市,你们可以把罐头的价格调高了卖,可有人买嘛?”
“我还是情愿出价的,6毛钱你们也算不上亏,话我只说一遍,愿不愿意合作由你们,不过这罐头厂允许承包生产销售的消息可散出去好长时间了,这么长时间罐头厂还在吃冷饭,可想而知,除了我也没人敢合作了。”
赵山河的话犹如把陈龙的裤衩子扒下来,劈开腿给众人看热闹的窘迫。
看的很透。
现如今想要和罐头厂合作的人少之又少,不然也轮不到李宏伟一个副主任动心思。
南方来的一些富商因为投资濒临倒闭的厂子最后赔的精光,这就是前车之鉴,就算是有心思想要动这碗饭的,也都不敢两眼一抹黑的贸然投资。
赵山河赌的就是这个。
没人敢投资,他却敢,要的就是足够的利益和能得到手的权利。
“到手的钱才叫钱,罐头多的是,可没销路,厂子就没钱进账,1万块钱的亏损换厂子一条生路不亏。”陈龙松了口,他看穿了赵山河的精明,自知赵山河兵强马壮,自己三言两语的不仅扭转不了局面,还有可能变得更糟糕。
见好就收,也是行到水穷处,不得不调头了。
“积压的罐头可以这个价格给你,但你承包生产线,这罐头价格就得按照市场走向来了。”陈龙说道。
“那是自然。”赵山河也不想可这罐头厂榨干了血,“做生意一码归一码,另外3条生产线的罐头按照每瓶8毛5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