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抓住王若彤,“你割腕了,对不对?!”
“饶饶,你干嘛呀,饶饶!”
王若彤抓着自己手腕,一个劲往后躲。
我很肯定,她之前一定在手腕上割过。
因为她手腕上缠的纱布,跟我一样。
如果没有割腕放过血,她为什么要把手缠起来?
“饶饶!”
“你别乱动她!”
杜强在这个时候,终于表现得,“像个男人”了。
他用力抓住我的手,从王若彤手上撕开。
他抓我手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他还用力摸了两下。
我顿时一阵作呕,只想吐他一脸。
“饶饶,这是我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烫了一下,你说什么割腕呀放血呀的,多吓人啊。”
王若彤小鸟依人的,往杜强怀里缩了缩。
她小心地看看我,又看向我哥,“飞哥,安饶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
她在说不舒服的时候,眼神还特意落在了我手上的绷带上。
安飞立即沉下脸,“我妹的事,你少管。”
“嘿,你怎么个意思,对我女人态度好点!”
杜强仰头,用那一米七不到的身高,仰视着我哥一米八几的个子。
就这样,他还想做出一副张狂的态度,实在是为难他了。
王若彤在一旁,虽然做出了阻挠的举动,但看她的意思,她的男人为她出头,让她心满意足。
我胃里莫名一阵搅和。
呕。
不行。
想吐。
呕。
我弯下身,干呕了几声。
我哥给我拍背,扶着我出了浴缸。
“你先去楼上躺会儿,别想别的。”安飞身上还湿漉漉的,“等我冲个澡,我立马就过去陪你。”
我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我感觉自己很不对劲。
我不是个脾气大的人。
但这回,我莫名暴躁。
我总感觉,暗处有双盯着我的眼睛。
它能看见我,我却找不到它,所以让我莫名暴躁。
我回了二楼。
关上门,我就躺下了。
只要一闭眼,那一浴缸的血,又会出现在我眼前。
我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稍稍有了一丝困意。
我太疲惫了。
自从来到这里,我就感觉自己精神紧绷。
这种滋味,比跑了几千米都累。
迷迷糊糊,就在我半梦半醒之间,有人推门进来了。
应该是我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