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翻过墙壁后,铁安年拽着崔继的袖子连忙喊停:“好了好了,去旅馆的路我自己走。”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左右,铁安年走到大街上压根没什么人,他牵着崔继回到旅店,用房卡刷开门后,第一时间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

铁安年穿着短袖短裤的睡衣从冒着热气的卫生间走出来,舒爽地长呼一口气。

这回洗澡崔继没有非要跟进来,铁安年正奇怪着崔继这回怎么这么听话时,他抬眼看见崔继面朝墙壁站在墙角处,身体笔直得跟罚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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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继,你干嘛呢?”

崔继转过脑袋,指着被铁安年随手扔在墙角的鬼魂说:“我在监视他。”

铁安年忍不住笑了一声,走到放背包的桌子旁边,拉开里面的拉链取出一瓶药油。

他趴在床上,朝崔继勾了勾手指,笑眯眯地说:“用不着你监视,快过来给我抹一下活络油,我的背摔下井的时候给摔青了。”

崔继飘了过去,跪坐在床上从铁安年手里接过药油。

铁安年撩起衣服,把背上的伤坦露给崔继看。

崔继一脸严肃地看着铁安年背上大片的淤青,轻轻用指尖抚过。

“疼不疼?”

“不疼,你给人搓过药油没?”铁安年反手捉住崔继的手,“要我教你吗?”

“没有,但我应该会。”崔继没给人搓过,但他见过别人是怎么弄的。

铁安年松开他的手,双手交叠着垫在下巴下面,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哪里学来的?”

“以前看过别人搓。”

崔继把药油涂抹在铁安年的患处,指法生疏地推拿揉按。

“哎,轻点,先轻后重。”

铁安年闭着眼睛,一边享受一边指使着崔继给他按摩。

崔继不厌其烦地给他搓完药,后面敷上热毛巾热敷,紧接着给他按了腰,揉了胳膊压了腿。

铁安年舒服过了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崔继把铁安年捞起,动作很轻地把人塞进被子里。

他低头亲了一下铁安年的额头,恰好听见这人含糊不清的梦话。

“崔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