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点点头。

『这回我照样会打败它。』

『是么？还是不要自信满满为好。』

『今时不同往日。』

寡人紧握着手中的剑柄，掷地有声。

『我不会让那些绝望的场景成为现实！！而且，现在的我比过去更加清楚被亡魂诱惑会是什么下场。』

『你变得更强大了，可你的敌人也会更加强大。即便不被其诱惑，你也未必能击败它们排山倒海般的怨念啊。』

『那我就再强大下去，直到它们疲惫或恐惧！！！什么怨念之类的东西，男人大丈夫热胜红日光！！！管他天下千万事，闲来轻笑两三声！！！』

『好小子，难怪会有那么波澜壮阔的预言，帝王将相尽死你手……难怪许多人对你寄予厚望……看来你可越来越不是个省油的灯了……』

『什么？』

高斯修德曼又不再看我，而是清了清嗓子。

『没说错吧？他现在的确很不对劲。在我的心眼中，这家伙自从上次打赢了那个兽人以后，他身上的多种气息又有些不受控制了，如今，这种迹象隐隐有要走向失控的可能了。』

冷王目光严峻，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搭上了我的手腕。

『现在我和白老也开始觉得这家伙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可是……』

冷王接着眉头紧皱，道：『从脉象上，根本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还是异常蓬勃。』

高斯说：『那不一样，鬼气是通过鬼脉循环的，从血脉之象上是没有踪迹可寻的。你要知道，幽冥之气本就无迹无象、无形无实。』

『好吧。如你所言，这小子看来也只有靠你和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白陀则是捋着胡须，注视了我的目光许久。

『君上，人身自有元神在，虽然从脉象上看不出来，可高斯大师所言，似乎是你的元神有些不聚。即是说，这样下去，你的“神识”会出现一些问题。』

所谓的元神，就是元气的本质。

一个人元气满满，就是因为他的元神强大。

一个人死气沉沉，有时候不光是因为营养状况不良，或是生活环境不幸福，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生来便元神较弱，容易抑郁消沉，内心常常对事情的出发点就是悲观的。

『也就是说……非战不可么？』

孤淡笑了起来，穹琼听到这儿，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捂着脸，忍不住颤抖着退了几步。

她甚至也是曾经亲眼目睹过的，如今意识到情况或许比上次还要凶险，眼泪已经决堤而出。

相比之下，高斯修德曼还是道：『劝你别太不当回事。』

『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怎么努力下去，胜算也并非十成？』

『嗯。』

他直截了当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