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人事科对他的评价：

【有技术，能吃苦，好奇心重，生有反骨，试探后若不配合，需尽早清除】

看来猿猴这家伙早就被盯上了，也许他发现敬老院秘辛并不是偶然？

张嚣心里浮现出以上想法。

这敬老院越来越看不透了。

接着打开老马的档案袋。

和猿猴一样的工作轨迹记录，然后就是人事科的评价：

【资历老，人脉广，识大局，懂人性，可培养，但需提防，因其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看到这样的评价，张嚣也是一阵迷糊。

这是几个意思？

似乎是在说，这老马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继续翻看，发现里头还有一沓表格，都是人员推荐表，举荐人都是老马。

这老马竟然向敬老院输送了不少员工。

再继续翻，就看到几张写有凌乱字体的纸张，经张嚣勉强辨认，大体内容如下：

【呵呵，又有大鱼上钩了】

【技术工真难找啊】

【哈，总算找到一个技术底子不错的小伙子】

【唉唉，小子正义感太强，我告诉他，这不好】

【小子还推荐了他堂弟过来，一言难尽啊】

【该来的总该来，是时候让那小老弟开开眼了】

【唉，保有人性会害了你的，小老弟】

【斩草需除根，对不住了，小老弟】

【那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

【老王那混蛋，手脚还是这么不干净，这小孩的东西都贪】

【要不是上回他摸了那跑出来的老人的助听器，被家属察觉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手尾了】

【仗着自己看大门就肆无忌惮，真该在晚上趁他睡了揍他一顿】

【妈的，这帮畜生！】

【拉我出来背锅是吧？】

【狐狸！你小子……抢我的位子是吧……好好好……】

【别以为我是吃素的，你们等着！反正，这里就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

【没有人是无辜的！没有人！没有人！】

最后这句话字体尤其硕大，能感受到书写者几乎是咆哮着写下的。

而这几张纸记载的内容前言不搭后语，顺序也是十分凌乱，张嚣费了好大劲才将它们拼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