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赖斯行动前三小时,多索雷斯西城区分医院
洛佩斯被安置在靠窗的病房,脸色苍白。
他的同族,解救他于危难之中的万国信使,正坐在他的床边。
“我是莱芙娜·爱瑟瑞尔,拉特兰驻多索雷斯万国信使。”见洛佩斯苏醒,莱芙娜拿起纸笔:“洛佩斯先生,能从这次爆炸里活下来,而且没有感染矿石病,您很幸运——但我需要做一个笔录,您感觉如何?”
“我的家人呢,儿子,女儿,还有我的夫人......不对,娜塔莎已经死了......”
“他们当着我的面折磨我的女儿,最后在我眼前杀了她——”
洛佩斯的体力还无法支撑他激动的情绪,所以他只能被动地冷静下来。
萨科塔独有的共感让莱芙娜也感到深沉的悲伤。
“那群人威胁我,我本来在多索雷斯住得好好的,他们以家人要挟我给他们制作铳......”
莱芙娜咬了咬牙,一字不落地将洛佩斯的话记录下来。
“请节哀......请问您还记得更细节的东西吗?比如对方的人数、姓名、铳械的数量、种类、甚至是存放位置?”
洛佩斯失神了一会儿:“制造铳的数量有上百支,种类......”
说到一半,一股恐惧感在这两位萨科塔的脑海中同时涌现。
——两人猛地看向窗户。
“他们有铳!有狙击铳!不能待在这种地方,快带我走!”
莱芙娜的反应很迅速,她迅速冲向窗边拉上帘子,以此遮蔽视线。
但她还是慢了一步,数发子弹穿过玻璃,散射在不算宽敞的病房之中。
“快来人!证人遇袭,快转移证——”
莱芙娜没有受伤,但一颗流弹贯穿了洛佩斯的颈动脉,喷出的鲜血将洁白的床单染成鲜红。
洛佩斯抽搐着身体,左手徒劳地捂住脖颈,血液从指缝间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