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中呼口气,嘴角扯了扯,脸上全是献媚的笑,“嵇护法,您大人大量,何必和他这个小屁孩子讲较。他刚十七岁,还没成年呢。您看,他向我道歉,这事就过去吧。”
嵇护法目光转动,看向我,“你们是朋友对吧,你也可以替他受这一枪。”
这话好说不好听,我受这一枪也得见阎王,能不重新开号还是希望自己好好活着。
可是,怎样才能化解这个危机,确实是我们的错。
我的大脑高速运转,最终只想到一个老办法,打感情牌。
“嵇护法,我是哪里的护法?不死鸟神教吗?我和你们那的程护法关系很铁的,真的。你看,我们也算是....”
我在绞尽脑汁樊关系,候洋却上前两步,站在枪口下面,“好,我受这一枪。”
我的脑袋嗡嗡响,一把拉过候洋想往楼梯口跑,“候洋,你疯了?你当你也有不死之身?”
打不过,跑呀,现在管不了别人了,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候洋伸手拦下我,直勾勾的看着嵇护法,却对我说,“沈哥,这事是我的错,是我冲动了,无论我是生是死,都是我该受的。”
他的语气坚定不移,我也不能强行拉他走。
只好转身对嵇护法,想再讲讲道理让他网开一面。
然而,我一向是口笨的,情商又低,到此时反而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站到候洋面前,“嵇护法,假如你一定要开一枪才能解气的话,我来替他受着。不过,说好了不要打要害。”
我不想候洋有事,更不想自己受伤。我是在赌,嵇护法从面相上看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反而有文人独有的儒雅,我赌他清高不屑动手。
嵇护法看着我没说话,左手中指弯屈,随着他中指的变化,散魂枪的扳机也动了。
候洋退到阴影处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眼中有水光隐现。
我紧张的全身绷直,眼睛盯着枪口,时间被无限放慢,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直往嗓子眼蹦达。
全身冷汗一层层的往外冒,汗水滴进眼睛里,刺得眼睛酸涩难受。
我为什么要替候洋受这一枪?
我想叫停,可是话到嗓子眼又被堵回去。
最终,我找到替候洋受这一枪的理由。
在通天河时,张伯特要杀我,是候洋开枪救了我一命。
‘砰’。
一声枪响,我吓得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