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发短信却不接电话?为什么觉得发短信我就一定会去?
草!
我很讨厌这种感觉,被人像猴子一样想怎么耍就怎么耍。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弱。
可是怎么办呢,我的理解能力不好,要拜通爷为师,通爷又瞧不上我。
我是看了很多书,书上的字我是认识的,可是它们组合在一起表达的意思,很多我就不懂了。
像上次张伯特释放出来梦魇,梦魇我在书上看到过:梦之精,遇阴立,可立不可破,主醒可解之。
仅凭这几个字我是没办法和那几只黑影联系在一起的。
越起我心越烦,扯得头皮生疼,忽然身后有一人阴阳怪气说,“哎哟喂,沈哥,你这春梦要回味到什么时候?太阳都晒到脚后跟了。”
候洋人在外面,趴在窗台上,掀开窗帘一角向我挑眉。
看到候洋这个小王八蛋,就想到他亲眼看着老鼠咬我的脚,不仅不帮我,反而跑出去找猫。
后来我检查脚踝,三处咬伤,六只小洞都见血了,伤口不仅疼还伴着骚痒。
而候洋真的抱了一只橘猫回来。
想到这我就生气,随手拿起枕头砸过去,“滚。”
候洋大笑着放下窗帘,“沈哥,你别这样,我的酒品真的不太好,我真不是有意那么做的。这样,你打疫苗的钱算我的。”
“全算你的?”
“是,全算我的,另外,我再请你吃大餐。”
我到医院说被老鼠咬了,医生看了我的伤口,比我还紧张,拿出十来种疫苗,狂犬疫苗是第一个打的。
我没好气地看着满脸笑意的候洋,没和他客气,“我要吃澳洲爆龙。”
候洋把窗帘全部拉开,“可以,我们哥俩连爆龙的祖宗一起吃。”
窗户被打开,我才看到旅馆老板就站在他旁边,第一眼我差一点没认出来。
仅仅是几个小时没有见,旅馆老板一下子衰老了十岁。
原本五十来岁的人,只是两鬓斑白,眼角有几道皱纹。现在,他的头发全白了,脸皮像老树皮一样挂在颧骨上。
我下了床,走到床口看着旅馆老板,他也转头看向我。
原来还算清明的眼睛,此时浑浊不堪,从他的瞳仁里我看到一个人影,是一头黑长发,一袭白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