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以前不是说如果能天天有鸡腿吃,命也可以不要吗。”
她的话成功点燃我的所有怒火,“沈小花,你脑子有病吧。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你现在拿出来说?你到底想干嘛?我告诉你,不管我姓不姓沈,我和你沈小花也不会有其它关系。”
我挂了电话,心火还是难消。
曾经,他们不给我吃的,我整天饿啊!
为了偷吃的一只鸡腿,我跪求过沈小花,还学过狗叫,就这样依然被大伯吊打。
现如今她倒是记得我话,却没有记住我被践踏了的尊严。
候洋跑到我面前,像是看稀有动物似地打量着我,“沈小花?就是我们公司里发工资的那个?听说是你妹?长得还错,就是性格有点怪。你对她好凶,怎么说她也是女孩子....”
我没心情理他,走到门口正遇到旅馆老板冲我们招手。
院子的左边,离核桃树有四五米处,几十公分厚的混凝土被砸碎,露出一只黑色铁制井盖。
圆形井盖的直径有两米多,很厚实,是花了功夫定制的,上面还有似字非似字的纹路。
几名工人合力才把井盖掀开。
井盖掀开的瞬间,有一股带着咸味浊气冲出井口。过了一会,井里再无其它异味。
这是一口人工老井,井壁是整齐的石头墙,呈锥形,井底大,井口小。
井口是特制的,是一面直径约两米的磨盘,在中间挖了个一米多的大洞。
水面很深,离地面足有四五米。
我问旅馆老板,“这口井是什么时候挖的?有多深?”
旅馆老板没有靠近,站在核桃树下面,“好些年了,没有一百年也有七十年了。至于有多深,我还真不清楚。”
候洋站在旅馆老板旁边,一个劲的从树上摘核桃。
摘下来两根拇指扒拉一下剥了外皮,把核桃往树杆上一拍,壳子裂开,他把里面的果仁吃掉。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旅馆老板看在眼里,嘴角直抽抽,核桃挺贵的他却能忍着没有开口。
我拿起准备好的绳子,走到核桃树前,把绳子在树干上打了活扣,“我先下去探一探井有多深,如果太深,骸骨又在井底的话,我们得准备下水装备。”
旅馆老板忙答应。
我把绳子系在腰上,冲着候洋说,“上面交给你。”
候洋头也没抬,忙着吃核桃仁,敷衍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