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喝边聊,聊了大半天。
我虽不愿意,还是回到出租屋,到家里正是晚饭时间。
沈小花见我回来,跟没事人一样,笑问,“你回来啦,想吃面吗?我给你做碗三鲜面怎么样?”
我自己也说不清此时是什么心理,见到沈小花很烦,冷喝一声,“别烦我,我回来只是拿东西的。”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自从无妄山回来后我的东西一直没有从包里全拿出来。
我把几样东西往包里一装,拎起往门口走。
“沈明州,你凭什么生我的气?我只是实话实说,只是不想让你一辈子不知道自己身世罢了,你气什么?”
沈小花倒是先委屈上了。
我冷着脸,“我一天叫沈明州,一辈子就叫沈明州。还有,我没生气,生你的气不值得。”
我拉开门,走出去。
沈小花气得把手机摔在门板上,“沈明州,你真不识好歹,我讨厌你,更不会嫁给你。”
我没搭理她,出了小区,有一行拉着行李箱的人,他们说着笑着,我和他们显得格格不入,比他们还像个外来者。
不知道他们笑的背后,知不知道小城的变化,世界的变化。
我打算在旅馆住几天,然后重新找房子。
我的账户上还有不少钱,卖蓝色夜明的,更多的是明月观的功德钱。
不过,我还是找了家最实惠的旅馆住下。
钱嘛,花掉了是别人的了,省下来的还是自己的。
东西实惠也就代表简单,地点偏僻。
旅馆有三层,是原来自家的屋子改建的。
闲得没事我和老板聊天。
老板年约五十来岁,两鬓斑白,面相和善,也很善聊。
他说他的小旅馆开了二十年。
我只是随口一问,“老板,旅馆开了二十年,有没有遇到诡异的事?”
老板给我递了支烟,我俩坐在破旧的柜台前抽烟。
老板吸了几口,叹口气,“要说诡异的事,还真遇到了,我正为这事发愁。”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老板,说说,什么事?”
老板用下巴指了指门口,“你说奇怪不奇怪,每天早上起来,从门口到柜台这里,总有一滩水渍。前两天还有一位早起客人摔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