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酒吧,我来喝酒有错吗?开门做生意,哪有人把客户往外赶的道理,莫非,你们这里不是做正经生意的?”
我说着瞄向他身后的四个男人,很普通,穿着也普通,扔进人海没人会看第二眼的那种。
这种感觉让我想到‘鬼船’上的大一先生,现在再想,我都想不起来大一先生长什么样,只有一个模糊的感念,是个普通人。
当初的那艘‘鬼船’,在我第二次回河之时,也消失了。
小七哥目光凌厉地扫了我一眼,“你是来喝酒的?”
“是。”
“好,想喝什么我请。”
小七哥收回脚,转身往吧台后面走去。
四个人紧跟着他。
这时,又有三名服务员出来,保洁员也来了,把场地收拾一番。
我坐着没动,不一会,有个女服务员给你送了十瓶啤酒。
看,世上的人就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今晚我是有不要命的意思。
小七哥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但凡我看到他怂了,他会立刻活剥了我。
酒吧里陆续上客人,我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我的酒量在山上练出来了,高粱酒都能喝两斤。
人多了,气氛高涨,舞台上有驻唱的,是最近流行喊麦,有人在旁边伴着节奏跳舞。
我这人不太喜欢热闹,这里既有唱又有跳,我越发的烦躁。
喝光第六瓶啤酒,我受不了这样的吵闹,准备出去,忽有一人从后面撞了我一下,没有道歉匆忙想往人群里的钻。
我的手快过脑子,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你的嘴巴被缝起来了,撞了人连句对不起也不会说。”
对方个子不高,特别的瘦,穿着黑色长袖长裤,头上戴着宽沿帽。
他抬手想甩开我的钳制,我却攥得更紧,顺手摘了他头上的帽子。
我惊讶地看着他,灯光或明或暗,还是能看清一张皮包骨的脸,因为脸上没有一点肉,脑袋上一双黑眼珠子特别明显。
干尸?
他这样的我见过几次了,老坟场下面是一群死的,老张家集锁龙井下面的吴安顺是活的。
这一次,他是活的还是死的?是人还是尸?
他再一次用力挣扎,我一不留神,被他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