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拳挥空,跟上一拳:“你他娘的还敢下山,把我的猎物还回来。”
我又避开一拳,退到门口。
这边的动静引得其它人看过来,所有人的眼睛都冷冷地落在我的脸上。
“他娘的,吴安顺,你怎么有脸回来?张建,他偷你婆娘,抽他。”
“抽他。”
“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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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张张蒙上一层橘黄光晕的嘴脸,我顿感厌恶。
王俊扯着我的手臂,在我耳边说:“老沈,我们走吧,这是一群疯子。”
我知道和他们没理可讲,正准备走人。
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人,那人大声叫:“张建,你老婆跳井了。”
我心下骇然,不会是因为我点破她孩子死了,她心无可恋,寻死了吧。
我转向出门,却听身后议论纷纷。
“现在才死,我要是她早自我了断了。”
“就是,丢了我们家张集女人的脸,连累我侄女的亲事都不好说。”
“想死为什么不死远一点,井水都被她熏臭了。”
“野种是不是一起带走了。”
我猛然回头,看着一张一合如同黑洞的嘴巴,流出最恶毒的语言,感到愤怒,又悲哀。
王俊怕我惹事,拉着我问来人:“井在哪?带我们去。”
那人看了看我和王俊,又看向屋里的人,“在村口。”
他话音落下,张建急了:“这个臭婆娘,那么多井他不跳,为什么偏偏跳村口锁龙井。她是要害死我们吗?真是下贱的毒妇。”
有人快步走到我面前,“吴安顺,她是被你害死的,你得负责把她捞上。”
不等我说什么,众人拥着我往前走,一直走到村口。
村口有两棵老槐树,两树之间有一口古井,井边上立着一根铁柱子,柱子上面缠着锈迹斑斑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