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将精心创作的歌曲寄出之后,牟灵的生活依旧如之前一样。日子依旧如往常一般平静地流逝着,每天清晨,牟灵总是会按时抵达村公所,等待着任务的分配。随后,他便会跟随小组长罗二哥一同前往田间地头辛勤劳作。这种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如果没有那些令人疲惫不堪的繁重体力劳动,倒也还算过得去。
然而,对于牟灵来说,内心深处始终怀揣着一丝希望——能够收到来自报社或杂志社的回复。所以,每当村里有邮递员前来送信的时候,牟灵总会迫不及待地下工,然后匆匆赶往村公所的收发室,满心欢喜地盼望着能看到属于自己的信件。可惜的是,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每一次满怀期待地走进收发室,最终得到的却是无尽的失落与沮丧。
不过,每当牟灵回想起此时乡间道路那崎岖难行、泥泞不堪的状况,心中的不满便渐渐消散了许多。他暗自宽慰自己道:或许正是由于路途遥远且艰难险阻,才导致收信和回信的过程变得异常漫长吧!
时光荏苒,转眼间两周的光阴已然逝去。就在牟灵几乎要彻底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之时,奇迹竟然真的降临了!就在这一天,牟灵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天的劳作,缓缓走向村公所。正当他准备迈向收发室之际,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肖村长正站在不远处向他招手示意。牟灵快步上前,只见肖村长手中拿着几封厚厚的信件,微笑着对牟灵说:“牟灵啊,这儿有你的好几封信呢,看样子像是几家报社和杂志社寄过来的哟!”
听到肖村长的话,牟灵兴奋地说道:“真的吗?村长。赶紧给我看看。”牟灵几步来到肖村长面前,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想要接过他手中的信件。
“喏,给你。”肖村长看到牟灵那迫不及待的神情,边说边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牟灵。
“谢谢,肖村长。”接过肖村长手中的信,牟灵谢过他后接过了信。
“既然拿到信,那你就赶紧走吧!这两天见你每天下工就往收发室跑,我就留意了。今天一见到你的信,我就收了起想要你下工后交给你。果然,才刚下工没多久你就来了。行了,既然已经拿到了信,你就赶紧回家吧!以后好好上工,别总往收发室跑了。”肖村长见牟灵收好信件,对于他每天魂不守舍下工就往收发室跑这件事教训了他几句。
“好的,我知道了村长。以后不会了。”说完,牟灵又谢了村长一下,之后就拿着信回了家。
回到家,牟灵就迫不及待的看起了信件。
牟灵兴高采烈地打开了花城日报的信件,哇塞,里面除了一封信,还有一张汇款单呢!一瞅见汇款单,牟灵心里就乐开了花,他知道自己的诗歌被报社相中啦!至于是不是两首一块儿被相中,还得看看信才晓得呢。牟灵迫不及待地拿起信件读了起来,上面写着牟灵寄过去的两首歌都被花城日报录用了。由于牟灵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稿费被定为每字 0.5 元。这么一算,两首诗歌,牟灵竟然拿到了 206.5 元!牟灵看着手里的汇款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前老是在后世的小说里看到 60 年代的作家能赚大钱,可一直没啥直观感受。现在可好,自己不过就是抄了两首歌,光是一家报社就给了她两百多呢!再瞅瞅自己手里剩下的 5 封信,牟灵琢磨着再少也不会比花城日报少多少吧!这么说来,就这次的两首歌,牟灵差不多能赚到一千块钱呢!
牟灵看到仅春城日报就带来了这么大的收获,牟灵迫不及待的拆开了另外五封信。果然不出牟灵所料,其他几家报社也都收纳了牟灵的歌,除了一家专营诗歌的杂志社给出了牟灵一字0.7元的高稿费外,其他四家都和花城日报一样给了0.5元/字的稿费。牟灵将六张汇款单拿在手中一算,牟灵这次两首歌的总收入达到了惊人的1321.6元。要知道这时候正式工人的工资也只有30元左右,一年下来累死累活也只有360元的收入。牟灵两首歌就让他收到了别人近四年的收入,不得不感慨,这时候的文人是真的赚钱呀!
牟灵拿到了稿费,激动不已。因为有了这些钱,他就可以到县里买一份工作。有了工作,他就可以获得城镇户口。有了城镇户口,他就可以每个月获得粮食定量,以后就不用再在地里刨食了。
牟灵计划第二天就请假去县里,将汇款单兑换后看看能不能在黑市上买一份工作。打定主意,牟灵立刻向着村长家出发。因为已经来过好几次,牟灵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村长家。在门外牟灵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村长的声音从家里传了出来。
“谁呀?”
“老村长,是我牟灵。”牟灵回答道
听到是牟灵来找,肖村长才打开了门好奇的问道:“是木头呀?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老村长,我明天要去县里一趟,想要找你请一下明后两天的假,顺便请您帮忙开一张介绍信。”因为已经是好几次请假的缘故,牟灵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老村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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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听到牟灵又要请假,并且这次不是要去公社而是要去县里,有点不高兴的说道:“这次有事要干什么去呀?这段时间你已经请了好3次假了,要是各个都像你一样村里的工作还做不做了。”
“村长啊,这次确实遇到大事情了,必须得去一趟县城才行啊!还恳请老村长您高抬贵手,帮我批准一下吧。”牟灵满脸涨得通红,被肖村长这么一说,更是觉得有些难为情,但他还是咬咬牙,鼓起勇气继续说道。
肖村长凝视着牟灵,脸上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轻轻叹息一声后回应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就听听看。不过呢,想让我批准你的请假申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哦。你得好好跟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非得去县城不可。如果没有一个充分且合理的理由,我可是绝对不会轻易答应的哟!”
面对肖村长提出的要求,牟灵其实早就心中有数。只见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花城日报汇款单,小心翼翼地递到肖村长面前,并解释道:“村长,您瞧,前些日子我尝试给报社投稿,没想到竟然收到了他们寄来的稿费呢!所以这次去县城呢,一方面是想去把这张汇款单兑现成现金;另一方面嘛,也是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买到合适的工作机会。毕竟您也晓得,像我这样瘦弱的身子骨,如果光靠在田地里辛苦劳作讨生活,恐怕未来的日子会相当艰难呐。我真心期望能够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成为一名光荣的工人阶级一员,这样以后的日子也许就能好过一些啦。”说完这番话,牟灵满怀期待地望着肖村长,眼神中充满了恳切与渴望。
看着牟灵的眼神和手里的汇款单,村长释然了。他对着牟灵说道:“都是一个村的,你能有更好的前程我也不可能拦你的路。你这个假我批了,两天时间肯定不够。我给你批3天的假吧。时间充裕一些你也好多找找,希望你能如愿以偿吧!”
牟灵感动得看了这个相识只一个多月的村长,这个村长是真的对他照顾有加。牟灵想着,等他以后在外面混好了,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一下他。
谈妥后,两人一起来到村公所。村长开好介绍信后盖了村里的章,牟灵的假就请好了。
牟灵回到家准备一番后,早早地洗漱躺在了床上。怀着激动的心情,牟灵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