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芩自始至终跟在安澈周围,生害怕又有人突然闯到安澈面前。终于,妇人缓缓停下,面前是用杂草随意搭建的草席,甚至连遮风的屋檐都没有,难以想象他们是怎么度过寒冷的冬夜的。
草席上是已经被烧得昏迷的瘦弱小孩,看起来似乎只有一岁左右。
安澈想都没想直接快步上前为小孩把脉,半晌后才颤抖着收回了手。
“医师,我的孩子怎么样?还有救吗?”
见安澈表情严肃,妇人哭着询问。
安澈敛了眼角,似乎不忍心看这个妇人,轻声道:“节哀。”
小孩已经没有呼吸,病邪深重,脉已是死脉。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安澈这样说,妇人还是像没有骨头般瘫软在在地,低声哀嚎着。
被夫人的情绪感染,漂亮医师攥着拳头,闭着眼深深呼吸了下。身旁的少年却冷眼看着妇人痛哭流涕,眸底满是不耐与厌烦。
都怪她。
让澈澈难受。
该死。
“子芩。”
安澈的声音响起,少年连忙扶着他,他又深深看了妇人一眼,才朝少年吩咐着:
“走吧,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