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称赞，赵暮鸢的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喜色，反倒是神情愈发凝重起来。

“清王殿下，你我既已结盟，那便应当坦诚相待。”

“如今朝堂局势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所以，还望清王能够如实相告。”

百里清深知赵暮鸢心思缜密、洞察力过人，绝非轻易可以糊弄的。

于是，他缓缓抬起头来，迎上她犀利的目光，正色道：

“实不相瞒，起初本王只当暗鬼是一群收钱办事的江湖草莽。”

“只要银钱给够，无论多么肮脏龌龊的勾当，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接手去做。”

“然而近日，随着调查的深入，本王方才惊觉事情绝不简单。”

“母后与鬼主确有合作。”

“仔细回想起来，近几年朝中有不少大将离奇身亡。”

“当时众人皆以为是敌国奸细所为，但如今看来，恐怕多半是暗鬼下的毒手。”

“因为那些将领死后，他们手中的兵权，最终都以各种方式落入了本王手中。”

话说到这里，百里清忽然止住了话语，眉头紧蹙，似是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自语道：

“只是不知母后给出的筹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