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沙听后大跌眼镜,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藤公子身后的庄园牌匾。
藤公子看不懂遥沙的奇怪举止,不禁好奇地问:“百灵小姐看什么呢?”
遥沙用调侃的眼神看着藤公子,挑着眉头说:“听你刚才描述,这里好像青楼一般,所以我不得不确认一番!”
祭文胥和柴文瞪大眼睛,怎么这遥沙把青楼二字如此轻松随意地说出来,那说话的语气好像对青楼很了解一般,把二位大人吓得一听一个不吱声。
藤公子听后大笑,说:“百灵小姐真会开玩笑!天寒地冻,还是里面请!”
祭文胥见遥沙对藤公子敌意挺大,快速靠过去,悄悄对遥沙说:“倘若三小姐不喜欢,可不进去,下官给三小姐另觅住处。”
遥沙看了看藤公子,咬牙切齿地笑着对祭文胥说:“我对他感兴趣得很,快进去吧!”
祭文胥看着遥沙眼睛里竟然冒出了点点杀气,心说:“这哪是感兴趣,分明是想干废他!”
遥沙正要抬脚往里走,此时人群中忽然窜出来一个疯婆子,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这个疯婆子上来就死死拽住遥沙的胳膊劝阻说:“不能进,不能进!进去就出不来了!我女儿就是进去之后出不来的,小姐,救救我女儿!”
柴文对藤公子的印象本就不好,听到疯婆子如是说,便用手指着疯婆子朝藤公子责问道:“藤公子,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话间,藤公子的家仆上前来,轻轻拽下疯婆子抓住遥沙的手,藤公子见所有人都盯着他,假装问心无愧地说:“我府上有个舞姬,名叫绿姬,长得水灵可人,这位阿婆是绿姬的母亲,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导致神智不清,我原想让绿姬回家照顾她,可是绿姬却恳求我说,她的母亲治病需要大量钱财,倘若离开柳有山庄,再无其他地方可以快速赚到钱,所以依旧留在了山庄内,大家跟我到东三苑去看看就明白了!”
在藤公子的带领下,几人穿过前院,中郎,来到内院,辗转来到东三苑堂,刚到院门口,就听到了鼓声琴声欢笑声,交杂在一起,此起彼伏,遥沙加快脚步冲到前面一瞧,眼前好一个酒林肉池,一眼望去只见超级宽大一个厅堂之内,起码装载了六七百人的快乐,只见厅堂左右各搭建得一个小舞台,每个舞台之上都有七八个身姿婀娜的舞姬在上面轻扶琵琶翩翩起舞,打鼓弹琴也都在台下十分卖力地助着兴,数不清的绿女红男围在舞台周围,饮酒作乐,摸来扶去,厅堂的其他各处,还散落着各种棋局、书画局,投掷局,赌局,来往交错,更有小斯丫鬟无数,端着果品倒着酒,穿插其中,大家饮酒的饮酒,作画的作画,跳舞的跳舞,奏乐的奏乐,玩得不亦乐乎又乌烟瘴气,还有躲在角落里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不堪入目。
柴文看得目瞪口呆,若是给皇上和丞相大人知道自己把百灵小姐带到如此乱七八糟、不三不四、鱼龙混杂、乌烟瘴气的地方,把自己千刀万剐都是轻的,想到这里,柴文立即拦住遥沙说:“三小姐,这里气息污浊,还请三小姐速速离开!”柴文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两个美艳舞姬上前来,笑呵呵出其不意地挽住柴文和祭文胥的胳膊,一句话不说就想用自己妩媚的笑容迷惑二位大人,一边笑一边拉扯这祭文胥和柴文往厅里走。
二位大人齐齐甩开舞姬,藤公子见状,也不着急,心说:“看你们能坚持多久!”柴文轻咳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一本正经地说:“还是先办正事吧,那个绿姬何处?”
藤公子闻言随口叫住一个丫鬟,命他把绿姬找来,丫鬟得话快步跑开,不多时,一个水灵灵妖媚的女人急急赶来,柴文看见绿姬,眼睛都直了,祭文胥见柴文失去理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柴大人!”柴文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失礼,立即收起自己如痴如醉的眼神,便急匆匆地赶来,一把拉住疯婆子的胳膊,心疼地责怨道:“娘,你怎么跑出来了!”
疯婆子看见绿姬,高兴得不行,但马上又变了脸,反拉住绿姬急切地说:“女儿,快,我们回家!这里有妖怪!”
想不到这里还有人能看清藤公子的真面目,遥沙一脸看戏的表情,等待藤公子狡辩。
绿姬听后满脸尴尬和担心,紧紧握住疯婆子的手说:“娘,这里哪有妖怪,我叫人送你回去休息!”
疯婆子不肯一个人走,藤公子见状接着说:“绿姬,你今晚就好好陪陪你娘亲,好好开导她,大夫的药按时吃!”绿妖听见藤公子如是说,谢过藤公子后,便扶着疯婆子离开,扶疯婆子,藤公子又叫来两个丫鬟,说:“绿妖跳舞不得空,以后你们专负责照顾绿妖的母亲和绿妖,不可怠慢。”
祭文胥满意地点头,说:“藤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只是你这宴会要开到什么时候,我听柴大人说,藤公子的乔迁宴已经开了一个半月了,为何如此?”
实不相瞒,藤某才疏学浅,做不得什么高雅文章,只好这惟妙声乐和动人舞姿,家中又颇有财富,无需操心前程,可惜父母早逝,又无弟兄姊妹,无良亲戚更是觊觎家产处处刁难,藤某不得已四处漂泊,偌大一个庄园看似富贵,令人向往,但实际上藤某内心孤寂无比,只有天天在此奏乐观舞,醉生梦死,才能缓解内心孤独之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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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沙点点头,附和着说:“来嗨起来!”
祭文胥还欲问些什么,此时有一个仆人着急忙慌地跑上来,上来就报:“公子,出事了!秦公子醉酒发热,行至邻水河非要脱衣服下车,结果跌落邻水河淹死了!他的家人已经报官,他的父亲扬言要带人来找公子算账,公子,要不要先躲一躲!”
藤公子豪不畏惧地说:“我躲什么,又不是我推他下河的!叫他尽管来!”
说话间,藤公子请柴文上座,略带点虚假的谄媚说:“三小姐、两位大人里面上座,我这就叫舞姬给三小姐和两位大人献舞!”
舞姬得话,纷纷围了上来,此时又来一个仆人着急忙慌地上前来报,说:“公子,洪家少爷刚回到家就吐血不止,大夫到的时候已经死了,仵作检查之后,说是饮酒过多,导致脾胃破裂、不治身亡,洪家老爷要告您呢!”
藤公子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无所畏惧滴说:“给他告,是他自己要来这里喝酒,我撵都撵不走,他自己贪杯无节制,随他告去!”
遥沙听得大吃一惊,这两个加上外面两个,都四个了!这个仆人刚走,又有一个仆人上来,说:“格家大少爷,看上了紫瑶,刚才紫瑶不备,将紫瑶拖到荒草丛中欲施侵犯,结果几个宾客听见呼救声,气愤难当,一时下手重了,把格家少爷当场打死了,格家老爷听说后要紫瑶和几个客人偿命!怎么办公子!”
藤公子听后一点不着急,不紧不慢毫不担心地说:“请全县最好的状师陪紫瑶上堂,一定保住紫瑶和那几个好心人,格家养的好儿子,死了活该!”
祭文胥、柴文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才多大会功夫,就死了三个了?遥沙则在心中数到:“第五个了!”柴文正准备问话呢,又有家仆来报:“公子!又出事了!驴家三少爷,喝醉酒回家被她妻子一阵好打,结果打得呕吐不止,被呛了气道,就这样咽气了,驴家老爷要儿媳偿命陪葬,驴家儿媳要告您!”